向楠独自站在公交站牌下,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修长而寂寥的影子。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沉浸在某个遥远的思绪中。
罗一一带着一阵轻快的风匆匆跑来,脚下扬起细微的尘埃。
罗一一:“去哪儿?”
向楠微微侧头,声音轻缓而平淡:“回家。”
罗一一脸上泛起一丝促狭的笑:“大姐,你该不会又回去暗自相思吧?”
向楠眉头轻轻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怒:“回家看店,哪像你这般无所事事!”
罗一一似乎并未被她的情绪影响,依旧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这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能一直这样默默忍耐?”
向楠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而困惑:“什么意思?”
罗一一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夸张:“意思就是说你笨呐!”
向楠咬了咬嘴唇,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哼,又拿我打趣!走开走开,别来烦我!离我远点!”
罗一一撇了撇嘴,耸了耸肩:“得,我不说了,行吧。”
就在这时,公交车伴着低沉的轰鸣缓缓进站,向楠和罗一一先后登上了车。
向楠和罗一一在公交车后门旁的两个空位上并肩坐下。向楠坐在靠窗的一侧,将头轻轻倚在车窗上,眼神有些迷离。罗一一则随意地靠在椅背上。
向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车不开,来坐公交,我真不知该说你是节俭还是故作清高?”
罗一一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不过是体验生活罢了。”
向楠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哼,你所谓的体验生活。大小姐,请问您清楚这趟公交车开往何处吗?”
罗一一抬起头,目光扫过前方,又看了看公交站牌,语气随意:“去你家。”
向楠轻轻一笑,不再言语,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在她的眼前不断变换。
邵子骞、况且、曲纪肖、欧海阳并排站在公共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清凉的水在他们的手上流淌,发出细微的声响。言皓安静地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为他们准备的干净衣物。
曲纪肖的脸上写满愤怒,水溅得到处都是,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刚才你们就不该拦着我,他绝对是故意的!”
欧海阳一边认真地洗手,一边沉稳地说道:“若不拦着你,这场比赛咱们必定会输!”
曲纪肖用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憋屈:“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况且关掉水龙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手,语调平静而坚定:“比赛能赢便好。”
邵子骞也擦干了手,目光坚定地点点头:“正是。切不可因小失大,倘若输了,咱们‘常胜将军’的美誉可就毁了。”
曲纪肖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哼,别让我在学校碰到他,见一次我揍他一次!言皓,衣服!”
言皓赶忙把干净的衣服递给他。邵子骞和况且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宋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些许焦急:“你们好了没有!”
况且提高声音回应道:“马上!”
言皓突然轻声说道:“比赛的时候我看到向楠了。”
邵子骞正在擦手的动作瞬间停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欧海阳好奇地问道:“哪个向楠?”
况且微笑着,眼中带着几分调侃:“还能有哪个,暗恋子骞的那个呗。”
欧海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哦!诶,她可真是执着,每次比赛都来,却从不与子骞搭话。”
况且若有所思地说:“这次居然开场没多久,你们吵完架她就走了?”
言皓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你们吵完架开场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况且看向邵子骞,眼神中带着探究:“哟,比赛都没看完,这可是头一回啊,不会有什么事吧,子骞。”
邵子骞别过头,装作毫不在意地说:“有事没事问我作甚,我与她又不熟。”
欧海阳和况且异口同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花店内,一位中年女人正专注而细致地收拾着新到的花束,花朵的芬芳在空气中悠悠弥漫,仿佛编织着一个甜美的梦境。这时,向楠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如同飘落的花瓣般轻盈,似乎生怕惊扰了这一室的宁静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