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早早降临，华灯初上，城市仿佛被一层朦胧的纱笼罩着。晚高峰开始了，街道上车水马龙。

餐厅外，停着多辆私家车，时不时还有走路过来的人群钻进餐厅。

餐厅大堂内十分嘈杂，服务员们穿梭在各餐桌之间。言皓高挑的身材穿上服务制服格外显眼。

罗一一从一个包间里探出头大喊：“小李，这屋的菜催一下！”

小李回应道：“知道啦！”

言皓端着菜，灵活地躲过用完餐准备前台结账的食客，嘴里说着：“小心！请让一让！”

这时，餐厅门被一个胖男人推开。迎宾服务员热情地问：“您好，几位？”

胖男人回答：“四个。”

迎宾服务员领着胖男人走到一个靠窗的四人桌，问道：“要现在点菜吗？”

胖男人拉出靠过道的椅子坐下说：“人齐了再点。”

迎宾服务员递上一本菜单：“好的，那您先看看菜单。”

然后转身离开餐桌。胖男人捧着菜单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隔壁桌一对年轻男女相对而坐，男生突然抬头环顾着周围，同时举起右手：“你好，服务员！”

言皓马上跑过去：“来啦！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女生说：“给我再来一杯可乐。”

男生接着说：“嗯，再帮我们往茶壶里添点水。”

言皓端起茶壶：“好的，两位稍等。”

言皓转身与胖男人视线相对。

两人同时愣了几秒，言皓低头朝茶水台走去。

胖男人看着言皓离开的背影，一脸疑惑。

这时，三个男人走到桌前，正是那一晚与邵子骞打架的黄毛和另外两个男人。

黄毛问：“看什么呢？”

胖男人回头说：“看个服务员。”

长发男调侃道：“你这是又看上哪个小姑娘了。”

胖男人说：“不是女的。”

瘦高男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让路，坐到了里面说：“你还能对男的感兴趣？长本事了啊！”

胖男人说：“别打岔！”

指着言皓的背影：“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黄毛定睛一看：“哟，那不是那晚上搅和咱们好事的那人嘛！还真是冤家路窄！”

长发男说：“他跟那小子是一起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胖男人问：“哪个小子？”

黄毛说：“昨天晚上在街上遇到个神经病，一句话没说上来就打。后来被路过的人报了警，害得我们几个在局子里呆了一晚上。”

长发男说：“这小子和那个女的都在。”

胖男人骂了一句：“靠！”

黄毛把菜单从他手里拽出来放在自己面前翻了两页，抬起头看着言皓拿着茶壶和一听可乐走过来，于是冲他招了招手：“那个，服务员，点菜。”

言皓把茶壶和可乐放在隔壁桌说：“两位慢用。”

女生说：“谢谢。”

言皓转身看着四个人问：“几位点菜吗？”

胖男人不耐烦地说：“废话！不点菜叫你来干什么！”

黄毛指着菜单说：“我要这个！还有这个！嗯……再来一个这个！你们这招牌是鱼啊，那也来一条吧，小一点的，再来半打啤酒。”

言皓记录着问：“就这些吗？”

黄毛说：“嗯。”言皓又问：“有忌口吗？”

瘦高男说：“没有。”

言皓说：“几位稍等。”

言皓走到前台说：“靠窗的那四个人是那晚围攻池鄢的，昨天晚上除了那个胖子，其余三个和子骞打架被带到了派出所。”

罗一一侧头看了看靠窗的四人。

言皓说：“刚才那个胖子应该是认出我了，估计一会得发生点什么。”

罗一一说：“知道了。”

几分钟后，点好的菜陆续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