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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婆

五年后。

“妈,你看,给青玄拍的一组艺术照,刚裱起来,好看吧。”华玉玫拿着刚从照相馆取到的艺术照,跟扈春和华玉珞分享喜悦。

“丑死了,不如我家闺女好看,我家茜茜可是美的没话说。”华玉珞瞟了一眼艺术照,扭扭捏捏的尖着嗓子说道。

华玉玫没理会,在她心里,华玉珞就是个不会说话,总被人欺负的老实人。

“妈,照片先放您这,等我把家里清出一些地方,再过来拿。”

“行,就放这,你去忙吧。”扈春看都没看艺术照,慌着把华玉玫赶走。

扈春冲着华玉珞细细碎碎的指着这些精美的相框说,“你待会去找汪奶奶,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华玉珞点了点头,找出一块灰色粗布,用麻绳把相框捆在一起,扛去汪奶奶的祖宅。

棠青玄从小长得又黑又丑,光这一点,经常被华玉珞嘲笑。华玉玫每天和华玉珞煲电话粥,潜移默化中也被华玉珞的闲言碎语影响,觉得孩子长得丑,将来娶不到老婆。

棠青玄从铁线莲幼儿园毕业后,顺理成章的上了铁线莲小学。

他总是把纯真的笑容挂在嘴边,没有参杂一丁点世俗的糟粕和污垢。

他人缘极佳,过目不忘,人见人爱,羡煞旁人。见过他的人,无一不夸赞他前途无量,未来定是个好苗子。

可就在铁线莲小学的第一个学期末,发生了一件怪事,彻底改变了棠青玄的人生轨迹,抑或是,他历世累劫中的遗留问题,也未可知。

紫夜黑霜小区。

一间昏暗的古旧宅院里,青苔覆满砖墙,阴暗潮湿的黑水在砖缝间流淌。

着一身五彩斑斓的黑羽装扮的中年妇人,在一圈燃烧的黑色火焰中狂舞,舞步诡异,古怪异常。若非细看,还以为是某个换装舞会的开场仪式。

与其说是舞蹈,不如说是召唤。

中年妇人的真容,藏在一副锈蚀的黑色铁质猫头面具之下,一只猫耳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块。

面具离奇的扭曲、恐怖,透出凌冽的寒气。面具上的眼孔开的极小,透过小孔射出来的目光,如黑夜中的幽灵,不寒而栗。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稀稀拉拉的女人们在一旁助威嘶喊,华玉珞也在人堆里,高举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火把。

十个黑色火盆凶猛的燃起烈火,里边全是巨大的相框、照片、布匹、人偶。棠青玄的艺术照也在其中。

次日,华玉玫去扈春家送钱。

“妈,青玄的艺术照呢?”华玉玫找遍了屋子,就像艺术照从来不存在一样。

“不知道。”扈春毫不犹豫的说。

“玉珞,青玄的艺术照呢?你们昨天可都看到了呀。”

华玉珞一言不发,自顾自的把炒好的菜端上桌。

华玉玫又问了几遍,得到的回答一模一样,于是不再追问,埋着头吃起饭来。

当晚,棠青玄脖颈上用红绳挂着的一尊如来佛像,红绳突然断裂开,佛像应声落地,砸了个粉碎。

“干嘛呢!”华玉玫正生着气,听到巨大的声响,把她吓了一跳。

棠青玄呆若木鸡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一动不动的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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