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气氛焦灼。
“快!快!快!”医生和护士脚步飞快,紧张有序的对棠青玄实施抢救。
三个小时过去了。
棠邵黎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愁眉不展。一会坐下抖腿,一会看看手机,一会摸脸。
满头大汗的护士打开了门,“棠青玄的家属,在吗?”
棠邵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点头哈腰的奉承,“我是棠青玄的父亲。”
护士语速飞快的说,“棠青玄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要再观察几天,您去办下住院手续。”
棠邵黎的薄唇笑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好的好的,谢谢护士,辛苦了辛苦了。”
这天,棠邵黎的情绪落到谷底。家里一个要整容,一个要寻死,全都赶到这一天了。都是些什么事,他在同事、领导和邻居的眼里,面子都丢光了。
流言已经开始散布,有说棠邵黎管教无方,孩子自杀未遂;有说棠邵黎要勒死孩子的;有说棠邵黎闹离婚要找个小的;有说棠邵黎家暴的。。。
他愤恨的瘪着薄唇,怨恨之情,全写在脸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前台办手续。
棠青玄总是如此幸运,与其说是又一次逃过了鬼门关,不如说是命不该绝,抑或是说苦未尽。
三天后,棠邵黎带棠青玄出院,到家已是晚上十点。
棠邵黎打开了点亮房屋的灯吸顶,屋里空无一人。棠邵黎怒火中烧,他不敢到麻将室找华玉玫,怕碰上领导,不好交代。他与棠青玄洗漱完毕,让棠青玄睡下。
关上所有的灯,独自一人在客厅歪歪扭扭的坐着。
华玉玫回到家,顺手开了灯,发现沙发上的人脸色铁青,不禁尖叫,“啊——”
棠邵黎质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呢。”
棠邵黎见华玉玫不出声,继续质问,“一晚上输了多少钱?”
“要你管,又没花你的钱。”
“眼睛上还贴着纱布就去打麻将,孩子不管了!”
“没办法呀,我又不喜欢打麻将,也不会打,这不是陪领导嘛。”华玉玫把自己沉迷赌博这件事,讲的如此冠冕堂皇。
“领导一晚上输几万输得起,你呢,一晚上输了两个月工资!你输得起吗!”棠邵黎也不知道华玉玫输了多少钱,在他看来打麻将就是赌博,输多赢少是常事。更何况,谁会喊一个总赢钱的人去打麻将,不都是找些天天输钱的人。
“我比你会赚钱,会八面玲珑,会搞关系,工作能力又强。就这么点钱算什么,不过就是转了道手,过几天又回我手上了。”华玉玫眼下的纱布在油烟的熏染夏,发黄。
“草……&*……&*”棠邵黎说不过她,只得骂到祖宗十八代去。
华玉玫习惯了棠邵黎像疯狗一样的无能狂怒,毫不在意的洗漱去了。
棠邵黎气的头晕,躺到沙发上,睡下了。
周末,华玉玫拆了线,眼袋上乌青乌青的淤痕和血渍,融为两条弯弯扭扭的疤。她对着镜子照了半个多小时,越看越觉得眼袋割的太值了,就像没有眼袋一样,等疤脱落了,又是一个美人。
她可不愿意顶着这么丑的一张脸出门,干脆请假在家呆着。
苗家三姐妹拎着大包小包的安利上门看望华玉玫,“玫玫呀,我们来看你啦。”
“哟,几位好姐姐,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呀,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华玉玫穿着居家服,起身接过她们手上的安利。
“别别别,好妹妹,快坐下,快坐下。”苗璟带着巨型玉镯的手,把华玉玫带到沙发上。
“这些安利呀,都是送你的。”苗琳把安利放到餐桌旁,以退为进的说道。
“那怎么行呀,这些东西可贵啦,怎么能让几位姐姐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