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也不继续配药了,拉近身后的椅子,整个人直接瘫了上去,语气恹恹。
“早知道当初易一一下容了,哪还有这么多破事!”
掠影则直接坐在了王大娘刚坐着的椅子上,憋笑憋得肩膀都上下抖了起来。
最后,他索性直接笑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是直接放话出去吧,你已经订婚了。”
“不用了,就那王姨的嘴,不出两天就能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那挺好啊,你不用再担心了。”
“咋能不担心啊。”
诺言抬头望了一眼掠影,然后便又瘫了下去。
“这下估计又有不少村民觉得我没有坦诚,在拿他们开玩笑呢!”
“在意他们的看法干什么。”
“难道你还怕他们厌恶了你,会不来找你看病?”
“还是怕他们在你背后嚼舌根?”
“还是,你害怕让淳朴的村民寒心?”
“你又不指着行医生活。”
“你忘啦,上次你在意的淳朴的村民还想着把你往火坑里推呢。”
“而且,你还真想在这待一辈子啊。”
“也是。”
诺言略微思考了一下,应当是想通了,便又满血复活了。
“言大夫!言大夫哇!”
外面又传来了叫喊声。
这时诺言索性亲身前去查看来人。
“牛伯?”
“您这是?”
只见两人都极其熟悉的牛伯站在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一个畏畏缩缩的矮个子男子。
“牛伯啊,还记得牛伯上次跟你说的事不?”
“记得是记得,不过——”
“看见没?这就是牛伯我说的那个侄儿。”
牛伯揪起身后那矮小男子的衣领往前拽。
“我刚才看王姨来言大夫你家了,就想着言大夫你是不是上次见面不顺利。”
“牛伯我赶忙就跑隔壁村把我侄儿拉过来了,你看,是不是跟我说的差不多?”
牛伯对着他那侄儿,伸手指了指诺言,似乎是示意他让他打个招呼。
“你,你好!”
看着脑子有点不太聪明的牛伯侄儿,莫说诺言和掠影了,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都会忍不住摇头。
“那个,牛伯,我们上次,聊得挺好的,呵呵。”
“劳烦牛伯您费心了。”
诺言带上了一抹假笑,眼神示意掠影出手。
“对啊,我表姐可满意了,还连连夸我眼光不错呢。”
“牛伯我可不信。”
“你看言大夫你一个人在这偏远小山村,你那对象都不跟你回来,一看就是黄了,牛伯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诺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眼神快速闪动,拼命找着借口。
“哎哟,牛伯,不是我说,你还是放弃吧。”
“我那表姐夫可尊重我表姐的意愿了,只是回去交代和布置一下家里的事而已。”
“他可是说了,安排好了就过来跟我表姐培养一下感情呢!”
“这都大半个月了,我怕他肯定是放言大夫鸽子了哦!”
“言大夫啊,牛伯跟你说哦,这种不靠谱的男人啊,信不得!”
“言大夫你可要想清楚啊,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呃,那个,我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应该不至于诓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