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到了你的话。”
诺言的眼眶还有一些红,显然刚才十分伤心。
“听到了多少?”
冷冷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刚才那根银针,但被轻而易举接住。
似乎明白自己的威胁没有半分作用,诺言收起了架势,转身就走。
掠影慢慢跟了上去。
“应该,大部分吧?”
“我不会说出去的。”
“无所谓。”
“不在意的听了也没用,在意的也早就知道了。”
“你害怕处于高速中的感觉,跟你的母亲有关。”
肯定句,诺言没有回答,也没有必要。
“方便说一下吗?”
“不方便。”
“咱们多少也算不错的朋友了吧,而且,这跟我也有关系的好不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克服不了这个困难,直接影响我的教学啊。”
“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本来我也就是想试试罢了,没有抱太大希望,实在不行也就不强求了。”
“呃……我可是很认真在教的。”
“你多少得对我负点责吧。”
“我怀疑你跟牛伯学的道德绑架。”
“我的水平可差远了。”
“告诉你也无妨。”
“条件?”
察觉到诺言语气的停顿,掠影一下就知道了她的意图。
“我想先知道,你的过去。”
诺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掠影的眼睛。
掠影也没有躲避,大大方方回望,嘴角提起了笑意。
“过去换过去。”
“很公平。”
“慢慢走吧,边走边聊。”
“毕竟,我的故事很无聊。”
径直越过了诺言,掠影走在了前方。
诺言快步跟了上去,与掠影并排走着。
“该从哪里讲起呢?”
“跟你的人生一样,我的人生也很简单。”
“从前,有一只兔子,它是个孤儿,它的师父这么告诉它。”
“兔子的师父是杀手首领,自它记事起,就是师父在教导它。”
“它跟很多只孤儿兔子一起长大,在安州的某个篱笆围着的深坑里,小时候兔子便觉得那篱笆高得可怕,现在,亦然。”
“八岁之前,是兔子最快乐的时光,虽然每天被逼迫学习很多知识与技巧,还有极其严厉的考核和残酷的惩罚,但至少所有兔子伙伴们都在。”
“八岁那年,兔子逃杀开始了。”
“兔子一只一只减少,竞争一次比一次残酷。”
“一直持续到了十六岁那年,最后的对决中,兔子杀害了相处了十六年的最好的朋友,成为了最终剩下的四只兔子之一。”
“兔子走出了篱笆,被带到了一个和它们一般年纪的贵族兔子面前。”
“师父告诉兔子,它们是从小被培养来保护这个贵族兔子的暗卫。”
“那个贵族兔子,尽管它掩饰得很好,但兔子一眼就看出了,它不是那种值得兔子甘愿付出生命的主子。”
“暗卫之间亦有分工,兔子不想一直跟着那个人,便自愿做了专注于杀人的那把刀。”
“四年来,刀下亡魂无数,也曾遭遇各种危险,所幸皆能化险为夷。”
“事实证明,兔子是对的,那个贵族兔子喜怒无常,城府颇深,越亲近的兔子越危险,神秘的兔子尚能引起一丝兴趣。”
“不过,有一天,神秘的兔子突然不想再待在笼子里,便逃出了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