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只用了一小时的时间,古泗钦把结果带过来给她。
“过了。”
顾言看他空着手,皱了皱眉,“您都没有弄表决名单吗?”
每一次都是谁同意,谁反对,他没做?
古泗钦笑笑,“过了就行,弄那个做什么?”
顾言再一次狐疑了。
“怎么了?”古泗钦见她盯着自己看,问道。
顾言张了张口,最后摇头,开着玩笑,“没事,既然出了结果,后续就是结束票选,我等着上任了?”
忙了这么一阵,尘埃落定,顾言定了个餐厅,让人把菜送到别墅,她知道赵女士会过来。
赵女士不光来了,还是带着事情来的。
顾言听完她的话,稍微皱起眉。
“提前结束票选已经很极限了,这个时候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合适?”
“这叫永绝后患,古泗钦在位这么些年,必定有自己的后手,你必须在他退下之前,把该交代的都交出来。”
到提前结束票选,其实各方势力都已经清楚自己该跟谁站队,也就是说,现在古泗钦只差一个卸任的仪式了,下面各方面人手,如果顾言想的话,只要她开口,已经可以使唤得动。
而且,这个时间使唤这些人反而是最明智的。
因为这段时间理论上还是古泗钦在位,顾言利用他们做些什么事,也算到古泗钦头上,出什么差池,她不用担责,甚至可以做个老好人。
举个例子,前总统在对外政治上搞些利己的小动作,外界肯定都说他卸任之前捞一把,等下一上任呢装个好人把前任的小动作象征性的补一补,刚好抬高自己。
顾言知道是这个道理,“他怎么也是我亲生父亲,我不想做得太绝。”
“你觉得他配么?”赵女士显然不认同,“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得去手。”
顾言沉默了一会儿。
古先生对她怎么样,她自己有感知。
但这会儿,她没再多说,最终点头答应了,“我尽可能做得周到点儿。”
赵女士要她现在就把古泗钦和他在位时最亲信的人全部集中起来,送到南海一处大楼。
说是方便政务交接,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控制起来,把他们手里的一些机密处理完为止。
顾言现在能用的人很多,古先生的高秘和贴身保镖除外。
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个保镖,以及一直跟着自己的小秘书。
小秘书听到顾言给她安排的工作,吓得瞪大眼,“顾御编,我、我不行……吧?”
顾言安抚的冲她笑笑,“你最行,我信你,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不用紧张。”
小秘书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走了。
周末,顾言直接对古先生和他所有亲信发出邀请,在南海一号楼一起吃饭,就当是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她工作的支持。
她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是不能不来的。
另一边,她也把老常委等人邀请了一遍,也是约到南海,就当是前后辈难得相聚,一共就这么一次机会,他们退休了,一号楼那群在古先生下台后逐渐的也得消失了。
这个说法,赵女士是爱听的。
小秘书提前去布置茶点,往茶水里撒药的时候手抖得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