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封府,封赫连便研究起了雌月八艳仕女图的真正用途。
先命人搬来一铜炉,用北地产的冰糖红碳燃出特有的赤红冷焰,再把整幅画扔进炉子里烧上半个时辰,等画轴都被烤成焦炭状后捞出来放进一坛陈醋里浸泡半刻钟左右。
“公子,快看,那画碳儿渣长出虎纹来了。”
八字胡管家啧啧称奇,被封赫连一瞥便立马散去了眉宇的惊奇。
封赫连拿起金属细钳稳当的把那生了虎纹的画碳儿渣,再反复浸了浸有些褪色的醋水表面:
“我叫你准备的五毒浓剂都备好了吗?”
“回公子的话,都备好了。”八字胡管家双手摊开,心念接引随身洞府,凭空摄出了五支鲜艳的玻璃试管。
“等会我叫你倒的时候就马上倒,顺序是毒蛇、蜈蚣、蟾蜍、壁虎、蝎子,一次性要全倒完,明白吗。”
“明白,毒蛇蜈蚣蟾蜍壁虎蝎子。”
见虎纹都冒得差不多时,封赫连便夹起画碳儿渣往被强行扳开血盆大嘴、竖立悬空的猪婆龙嘴里塞。
“倒,倒,倒,倒,倒!”
八字胡管家眼疾手快,精准的完成了指令,没过多久,那条还在挣扎的猪婆龙便没了气息。
“把这畜生拉到后院里去,”前半部工序弄完以后,封赫连在金盆里边净手边询问,“差你找的老师傅,到了吗。”
“公子,那老师傅早就在客房里候着了,那手艺保管是京城第一,准能叫公子满意。”
“行,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后院,封府大公子、二公子的仆役见了也不奇怪,他们家的三公子有“三大爱好”,爱美人爱美酒爱偏门乐,隔三差五准能倒腾出一场乱七八糟的实验。
对此,封家老爷算是默许了封赫连的胡来,实际分担府里大小事务的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愿意看到封赫连成天厮混,只有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封梦曦每次见了才会上前规劝一番。
之后便是按部就班的剥下完整的猪婆龙皮,封赫连观赏了全过程,这老师傅的手艺确实精熟,连点肉丝都不挂。
一次功成固然最好,若是失败,也不会毁坏蒙尘沉眠的天然密宝,这便是封赫连采取示之以人的原因,比起自个偷偷摸摸的干、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动用封府权柄。
等整张皮都收拾干净后,封赫连急忙吩咐两个下人把这张卖相精致的猪婆龙皮悉数展开。
还没打量几眼,封赫连脸上的笑就凝固起来,在场的所有仆从像是提前受过训练,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没长出虎毛?该死的,又被骗了!”封赫连肝火大动,眼睛好似要择人而噬,“拿刀来!”
八字胡管家低眉谦卑的献上了一把锋寒宝刀,封赫连怒不可遏的接过刀来,冲上前便是朝猪婆龙皮一顿乱砍,结果没料到这皮鳞还挺耐操,不痛不痒的窜出了一串火花星子。
封赫连气得一把将锋寒宝刀当场折成两段:“废物!来人,端鸡屎狗屎马屎猪屎来!”
被封赫连猛盯着的那仆人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公子,府上没那玩意啊。”
“还敢顶嘴?挂在你脖子上这么大的玩意儿是摆设吗,啊!不知道去外面的菜市场、酒楼收集吗。”
封赫连再难保持修养,一巴掌扇得那人天旋地转。
悄悄退下去的八字胡管家,适时的奉上一杯茶,示意挨打的下人速速离场:“还不快去。”
“公子,您身子骨金贵,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再说了,教训下人何须劳您亲自动手,吩咐下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