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有要事禀明各位大人。”
“什么事?”
“就在何世彦被害没多久,他生前的两位好友知己,不知是不是巧合,也相继被人杀害,一个死于情人家中,一个死于酒楼雅间。”
听到这话,封赫连眼帘低垂思索起来,鹤堂指挥使则是面有怒色的喝问道:“那凶手抓到没有?”
“回指挥使大人,下官已经查清那毒杀两人的毒药,和毒死何世彦的毒药是一类的,至于凶手,目前尚在竭力排查。”属官虽是低头畏缩的模样,可口头的汇报却是颇具章法。
但这样的说辞仍旧消不了鹤堂指挥使心中的不畅郁结之火,三天的办案期限本就叫人头大,如今在查案之初,便蓄意冒出了这么多的变数和障碍,实在是让他难以保持以往的静气。
“我给你半天时间,抓不到凶手,自己引咎辞职。”鹤堂指挥使挥手屏退了属官。
“指挥使何必动怒,”沐袅秋兰质蕙心,见识完全超出了同龄少女,“这被毒害的两人,多半是对方设下的阴谋诡计,想借此来误导我们的侦破方向。”
“我赞成沐先生的看法,此招实在是不高明,当着我们的面继续毒害有关之人,就能激将、掩人耳目,好让真正的凶手得以逍遥法外?这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封赫连眸浮不屑。
鹤堂指挥使颔首沉吟,口头却是滴水不漏:“确实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该查的还是要查,对方做得越多,必然漏得也越多。”
“这话倒不假,论人多谁还能比得过咱们六扇门,就算对方再抛出几个烟雾弹,我们也照收不误,”封赫连从来都是挥斥方遒的主,脸上的自信,或许说是自傲,属实是为人所不能小觑的,“对方想搬起石头砸我们的脚,我们又岂能让他如愿!”
沐袅秋眸波浮动的看了过来:“三公子莫非是已寻到了破案的头绪?”
“只是略有所得,倒不一定能马上破案。”封赫连徐徐摇头。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白衣中年术士都能闻得出来封赫连的显摆之味。
这花名远扬的京城恶少,难道还有断案之能?
不同于腹诽怀疑的白衣中年术士,难兄难弟的鹤堂指挥使直接开口询问道:“赫连捕快,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的想法。”
“那封某就献丑了,正如指挥使先前所言,做多失多,用相同的毒药毒杀两人,这摆明了是个饵,诸位请想一想,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继续进行挑衅的敌人,难道就不能提前把那施种邪术的真凶给送出京城?”
“是他们没能力吗,不,两刻钟的工夫已足够将人送出去了,可为什么他们还要弄出这样一场闹剧来,让人误以为那杀害何世彦的凶手还在京城里,理由很简单,他们在害怕。”
“害怕什么?”白衣中年术士忍不住发问。
封赫连胸有成竹,气宇轩昂:“害怕我们找到他们的弱点,再借此顺藤摸瓜的将他们在京留置的同党,一网打尽。”
鹤堂指挥使安静的聆听着,沐袅秋则是蹙眉紧跟着封赫连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