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光发热在前,调查小组很是信任封赫连,听到他说有办法,沐袅秋等人纷纷拭目以待。
封赫连走到当红花旦的正对面,开始了一番别出心裁的审问。
“你刚才自称是笼中鸟,那我来问你,你可曾享受过巫山之愉?”
“......,奴家愉过。”
“陈世琮待你可算好?”
“算好。”
“你以唱戏出名,那平素里陈世琮会不会和你对戏唱曲?”
“会。”
“那你口中的笼究竟是什么笼?”
“是,是......”
当红花旦额头冒汗,双眸中的光霞又炽盛起来,一直在观察对方脸色的封赫连,立马抛出预先设想好的话头。
“可是埋怨自己无法嫁入公卿之门,享不了富贵荣华?”
“不是这样的,在梨园里奴家已是福厚之人,又岂敢再有奢望。”当红花旦脱口而出。
“莫非是另有心上人,盼着他为你赎身?”
“奴家没有心上人,更不盼着离开梨园班子,若非当年老班主路过收留,奴家早已死于魔祸之下,对于奴家而言,梨园就是我的家。”
在封赫连的急问之中,没有触及核心机密记忆的当红花旦,脸上的难受表情早已消散。
这一幕让旁观的鹤堂指挥使眉宇凝重,在离水坎火珠的钳制之下,挣扎之余还能不假思索,往往是代表着埋藏于心底最深的话。
虽不知离水坎火珠的细微奇妙,但在听到此段问话后,沐袅秋和白衣中年术士也敏锐的察觉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来说,风尘女子有三种渴望,要么盼良家子赎身,要么傍贵人实现门第升迁,要么多攒钱为后半辈子谋生路。
当红花旦,顾名思义,赚得钱肯定够多,本人又不把梨园视作苦海,而且也不想着攀附权贵、鸡犬得道,既然能有这种稀奇的认知,当红花旦应当是过得无忧无虑才对。
可问题是她曾亲口自比笼中鸟,暗生苦闷,这就很值得耐人寻味。
封赫连默默点头,他旁敲侧击的方向果然是对的,如今又听当红花旦这么一说,封赫连便更加肯定了某一点。
所谓的情义是交织出来的假象,陈世琮的包养是另有目的,而对于这一点,日久侍奉的当红花旦恐怕也是有所察觉的,否则她也不会被种下秘术、锁住咽喉。
接下来,封赫连便沿着这个突破口继续审讯,具体的问话内容就不再赘述,总之从陈世琮和当红花旦的相处日常中,调查小组获得了不少干货。
干货一出,剩下的便是走章程,各个一线的办差小队,又有了去印证上司方案贴实与否的新差使。
......
“有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