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遍寻不到的丹凤眼挺鼻薄唇倜傥潇洒温文儒雅武功高强神出鬼没风流俊女,就这样,这样出现了?
腊月二十八,丹枫踏梅欢。
丹枫山的腊梅是为一绝,从腊月直到来年正月,丹枫山山腰以下都会有游人上山赏梅。
不过会上至山顶的人却不多,分界就是位于半山腰几株盘虬形的松树。而这原因无非有二,第一再往上山路崎岖难行,加上腊月有积雪覆盖,容易发生滑坡,第二丹枫山属于枫霞派的地盘,江湖险恶,安分守已的黎民百姓还是绕道为上。
不过每隔三年,到了腊月十五前后,在这盘虬松树处就会看到不少继续上山的人。
这天,正是腊月十六。
山腰上走上来一行人,一对中年夫妻,三个男子,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对中年夫妻和三个男子都是佩着剑,一身劲装,只有那少年一身轻便,也没带任何刀剑,那中年男子走在他旁边絮叨,他正一个劲地点着头,只是眼里闪过似有若无的黠意和不耐。
“没事不要开口,也别和其他武林同道聊天。”
少年撇撇嘴,这下连话都已经不能说了。
“爹啊,那你带我出来干什么?”他大眼一瞪,波光流转,映在唇红齿白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稚气。
他的长发和他那几个哥哥一样,挽起来束在脑后,不过比起其他几人的随意,他的黑发柔顺滑亮,发尾绑了两个玉质平安扣,额际也用绳子拴着一个平安扣,绑在发间,玉色发白,温润如油。
“再不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更加不成样子了,整天胡闹,还喜欢玩些女儿家的玩意。我们慕容家一向是男儿学剑法,女儿学针法的,你呢,不学剑,偏偏去学针。”
少年又撇撇唇,一扬手,一根比普通绣花针粗上几分的长针飞射出去,就听噗的一声,枝桠上落下一只乌鸦的尸体。
少年耸耸肩,挑衅地瞪着他老爹,意思是,你用剑,你做得到吗你?
“好了好了。”慕容夫人推推慕容天,“缘缘还小,多几年就好了。”
“他能好吗?那天上官兄和我说起,他有个堂侄女,今年十四岁,想和我们定个亲,等那边女孩及笄就可以迎娶,结果呢,这死小子和我说他不要取老婆,说他要嫁人,我真是,真是…”慕容天胸口起伏,气得不轻,慕容缘上前殷勤地替他抚着背顺气,“爹啊,你别气,为我气死了不值。”
“你,”慕容天缓了许久,“要是有你三个哥哥的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