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冯凯泽到了一家小饭馆,一人来了一份嘎巴菜,我并不缺钱,只是节俭惯了。
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以说事关我俩的生死,尽管他满口答应,可我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我和他仅有的两三次见面,然后居然要带他去卖命。
小饭馆只卖一些简单的饭,最多也就是个小拌菜和卤好的鸡腿什么的。
于是就每样来了一种,凑齐了三个盘子。以前总听我爸说,吃饭不能三盘菜,三神四鬼,整错了会带来不好的事情。
可现在我也无暇顾忌那么多了,只是和冯凯泽闷头吃着东西。
“正哥,你别太担心。吃了饭,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嗯?”
我原本也没把嘎巴菜吃几口,听他这么一说,缓缓抬头,猜不透这家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嘿嘿,暂时保密啊,来,这个卤鸡蛋给你,我来这个鸡腿儿,忙活了半晌,可把我饿坏了。”
这小子倒是不客气,抓着鸡腿就开始往嘴里塞,那架势是生怕我会抢过来,于是在他没出息的吃相影响下。
我们两个吃了五个鸡腿,四个卤鸡蛋,卤豆皮什么的也造了两盘子,因为接下来有事,所以也就没有喝酒。
“正哥,咯~~~那个,你等我拦个蹦子,咱直接过去。”
冯凯泽揉着已经隆起的肚子去找车了,我跑到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两条中南海,还单独买了两包,自己先打开抽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俩在一处破旧的居民楼下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比我家的小区人更多,也更杂。
冯凯泽带我见的人,是他的老乡还有以前打工的朋友。以前没有发现,这小子居然很有组织能力,准确的说,是能够把人聚在一起的能力。
这些人合住在一间平层里,除了卫生间,以及被当做厨房的阳台,就剩下了四个上下铺,其中一个上下铺被当做行李架。
上面是他们的衣服之类的东西,男孩子住在一起,自然是各种脏乱,那气味,远比监狱里的味道浓烈,毕竟监狱可是有严格规定的。
汗臭味,脚臭味,我甚至闻到了一股辣椒炒肉的残留气味,房内的灯泡度数不大,整个房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