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恢复了镇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疯子？”穆婉婷布满皱纹的脸上划出一丝出自长辈的威严，“有的时候，天才即疯子，我愿意赌。”

“毕竟，我也是有调查你过往的资本的，孩子，你瞒不过我的。”

虞無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穆婉婷的目光始终落在虞無身上，仿佛在期待着她的回应。

虞無忽而笑了，眉眼弯弯。

“奶奶，您可能看错人了，我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穆婉婷表情并未有什么过多的变化，只是这么静静端详了面前笑容不达眼底的女孩一番，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是会为难小辈的主儿，既然你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我便不加勉强了。”

“只是，若是有回心转意之日，必定要及时告知。”

说完这番话，穆婉婷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在虞無的目送下出了卧室门。

“怎么？心动了？觉得这条件不错？”

虞有慵懒的嗓音自耳畔响起，打破了此时有些凝固的气氛。

虞無收起笑容，把玩着胸前垂落的发丝，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这家人，挺有趣的。”

“难得遇到让你这么感兴趣的呀，那得多待些时候了。”

无视虞有阴阳怪气的腔调，虞無点了点头：“的确得多待些时候，毕竟……”

“已经踏出了那道门，也就说明一切都要有些变化了。”

“你不打算回去了？”虞有眼眸微眯，饶有兴致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在那个破地方待上一辈子的？”

虞無给了一旁笑得狡黠的女人一个白眼，“我待在哪里是因为谁？”

她一直待在精神病院，是因为精神病院有一个结界可以限制虞有的行动，只要自己不走出那个结界，虞有就别想走出精神病院的那道门。

既然决定为了自己闯一回，就没有退回去的理由。

这也是她的私心，她本质上还是向往自由和杀戮。

那么多坏东西逃出来了，作为怪谈世界的信任监管者，不立个下马威怎么对得起她这个称号？

“放心吧，本座已经对人血没太大兴趣了。”虞有舔了舔红润的嘴唇，貌似在回味着什么，继而略带兴味道：“毕竟，那群劣质产品的血，哪有你的香？”

虞無习以为常地躲过对方的偷袭，睨着对方突然冒出的尖牙，冷笑一声：“我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我的另一个人格，而是哪里从蹦出来的怪胎。”

“就你这样，我能相信你不去给我找麻烦？”

虞有歪头，状若无辜：“阿無，信我一次。”

“啧，信你也是给我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