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济此刻非常想知道那杨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于是便问道:“许夫人,请问那杨先生是?”
“这……”
田翠芝也不是很清楚杨先生的事,此时也只能问许青梅:“梅儿,你和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杨先生啊,就是我在县里的时候,他……”许青梅把遇到杨道明并算了一卦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省去了一点点细节。
田翠芝越听越觉得奇怪,梅儿怎么像是遇到骗子了?但要说骗,就骗一顿饭也太少了吧!再说以杨先生的本事,还需要行骗?
想了一会儿没想通,田翠芝只能把这个归结于高人的独特行径和怪癖性格,印象里高人好像都是这样,不是神经叨叨就是打哑谜,杨先生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吧?
但不管杨先生人怎么样,他确实救了自己丈夫,她们一家都欠杨先生一个人情,如今杨先生又走了,这份恩情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唉~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次遇到杨先生……”
一旁的张济听了半天,愣是没能从许青梅的话里听出一丁点这位杨先生的脚跟,除了他姓杨其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张济甚至怀疑这个姓氏也是假的……
既然从话中无法断定杨先生的身份,那只能从其他方面问一下了。
“许姑娘,那位杨先生是穿什么衣服的?”
“杨先生穿的是黑色道袍和白色里衣,头上还戴了顶帽子。”许青梅几乎没有思考就说了出来,边说还用手边比划那帽子的形状。
张济在听到黑色道袍时心中就已经了然,据他所知,玄灵教是没有黑色道袍的,他们也不会穿除玄灵教之外的其他道袍,这杨先生……基本可以确定不是玄灵教的人了。
这杨先生没见到,病也看完了,继续留在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张济也不墨迹,开始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药箱都没动过,收拾也只是做个样子给许氏母女看的,相当于告诉她们,自己要走人了。
“许夫人,在下的医馆内还有些要事,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张大夫且慢,我们还没付诊金……”
张济闻言推辞道:“许夫人言重了,这诊金要给也是给那杨先生,在下实在受之有愧,还请两位无需多言,在下告辞了。”
说罢便背起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任凭许青梅母女如何挽留也只是说“不必不必”“医馆内还扎着人”云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家。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张济,田翠芝感慨道:
“唉~这张大夫果然是医者仁心啊,怪不得这么受欢迎。”
许青梅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早上他来看病也没收诊金。”
“这年头像张大夫这样的大夫可不多了。”
“嗯~~~对了,娘,刚刚杨先生喝了三碗粥,这个是不是就是他说的一顿饭啊?”
“三碗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娘出去找张大夫的时候,杨先生说他驱邪的消耗有点大,叫我端碗粥给他喝……”
田翠芝想了想,说道:“梅儿,杨先生对咱们家有救命之恩,且不说那一顿饭,最起码他来救你爹咱们就要招待人家,更何况救命之恩怎么能用一顿饭就打发了人家呢?”
“可是杨先生都走了,咱们想报答他也没有办法了……”
“不管杨先生在哪儿,只要咱们遇到了,总归要好好感谢人家的,免得外人说咱们不近人情……”
“那报官的事——”
“行了,快给你爹做饭去,报官的事明天再说,你爹都多久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