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靖王现在都非常不爽，楚王的人当自己的面挖自己的墙角，这是不能忍受的。

“子平莫要气馁，以你的才智，想必三年内便能重拾所学之物，他日必能踏足堂试，名扬天下。我亲王府典签一职尚有空缺，如若子平不嫌弃，我明日便向宗人府与陛下报备。”

“如若子平都不满意，来学宫受任也可，学宫向来是能者居之。攸宁可是从开宴以来一直让我任你为助教啊。”

自赵凯说自己灵府受损而导致失忆后，便一直观察的州太学学政也投来橄榄枝。

台下的嘈杂之音也停顿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赵凯的答复。

“此乃传音之术，子平莫要拒绝学政的邀请，我等医官学官和政官亲王府府官相互独立，可一人兼任。而靖王与刺史的邀请你便自己决定罢。”

听见秦熙的声音，赵凯一愣，环视场面其他人，他们都如同没有听见。心中震惊之余，也思量着秦熙的话以及他的目的。这个老先生一直在帮助自己，而自己却完全摸不透他。

稍作思量，赵凯便决定了该如何去决定。至于秦熙的目的，猜不透，想不明，便索性不去思索，至少他现在是帮自己的。

“凯谢过刺史好意，然亲王今日于城门之下，不弃小人身份之微，与我交流。如今又不嫌我无功无名，招在下为典签，实属大恩，某岂能辜负亲王？”

赵凯言毕，场上议论声四起，或是惋惜或是嘲讽，但大多数人都钦佩赵凯的知恩图报。而刺史却也不恼，拿起酒杯，向赵凯举杯道

“子平倒是知恩图报之人，此杯敬与你，虽我二人不可同府为事，但尔气节可敬。”

赵凯也拿起酒杯，与刺史饮了这杯酒。待二人喝完，攸宁教授便凑过来问道

“不知学政的话子平考虑的如何？你虽在亲王府为官，却不与学官冲突，若是暂时不能教授，那接下后有空便来学宫即可。”

赵凯听从秦熙的话，便将此任也接受了下来。不过倒也告知了学政，自己并不会教书，且不会长时间的教书。

靖王听赵凯选择了自己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先前被诗讽的怒气也消散了。仅凭今日与赵凯在城门的对话，靖王就认为只要得到了赵凯，今日哪怕无一人跟随自己，也是赚到。

在拜谢了靖王，刺史，学政等人后，赵凯也知道这儿没自己事了，赶紧告退开溜，以免在刺史面前晃悠惹怒了他。

忽略了台下其他人的目光，赵凯径直走向和一个书生争论的亥未身旁。还未走到，便被一双纤细的手拉到一旁，坐到了苏奕和清沐中间。

“我喝不过他，你帮我挡一下。”

清沐悄声在赵凯耳旁说道。

苏奕看见赵凯坐到了二人中间，也放下了与清沐喝酒的酒壶，冲着赵凯调笑道。

“子平的话倒是让我佩服啊，我自诩若我在你的位置，是做不到放弃刺史的邀请而加入靖王的啊。倒是没想到子平也是如此忠义之人。”

“刺史又如何？秦王不缺我一个士子，且不论靖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就是无他，我亦会选择靖王。我在灵国没有根基，与其在秦王那埋没一生，不若选择靖王拼搏一把。何况士为知己者死，我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