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干什么的?”
刀尖杵在漆不染眼前,一滴鲜血顺着刀锋滑落。
漆不染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我是来送餐的,几位官爷索唤的中食。”
后面追着跑来的几名衙役中,一人应道:“对对,我们头喊得饭。”
杀人衙役这才收回长刀,却又意味不明的问:“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在衙役看过来的瞬间,漆不染汗毛炸起。
毫不掩饰的杀人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只要一个回答不好,就要和那人落得一个下场。
漆不染当即给对方表演了个变脸,换上了感激涕零的表情。
“谢谢官爷!”
“这家伙要袭击我啊!他袭击我啊!”
“要不是官爷赶来救我,我就死定啦!”
“这家伙一看就疯了,你看他嘴角的血,一看他就吃人啊!”
“这种疯子我逃难路上见多了,人吃多了哪有不疯的,到最后想不吃人都忍不住啊!”
“您的救命之人小人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以身相许……”
“滚!”
衙役前面听着还挺上头,听到最后一句刚收回去的刀差点又抽出来。
谁要你个贱民以身相许啊!
还特么是个男的。
晦气!
“行了行了!”
看这家伙这么上道,把理由都给他找好了,衙役也就懒得再多说什么。
毕竟连杀两人,虽是上头的命令也难免麻烦。
但要按这家伙说的,自己就从杀人变救人了。
大小是个功劳,就这样吧。
如此想着,衙役看看漆不染怀里的食盒,道:“来送餐食的?”
“走吧,去后院。”
“一会等我们吃完饭,你去跟我录个口供,把你刚这番话再重复一遍,懂?”
说完,衙役忙补充:“无以为报那段就不必说了!”
“是是!”漆不染忙点头应下。
可算躲过一劫。
这动不动死人的社会,底层百姓真是太苦了。
漆不染端着食盒,跟着衙役来到了衙门后院。
院内石桌前,几名穿着差役服的健硕汉子已经落座了。
边上还站着两个滚圆的胡子男。
漆不染看看人家那一肚子的油水,再看看自己这身排骨,羡慕的叹了口气。
“呦,饭来了,赶紧摆上。”
“好嘞!”
漆不染麻溜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上桌。
边上的大肚胡子男不知是怎么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停拿手帕擦着汗。
和衙役的悠哉形成鲜明对比。
“大人,我们的货真是在附近山里丢的,隔壁县令大人说那片归咱们管,这才让我们来报案。”
“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