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米多看着他,呼出一口无奈的气来。
“今后有什么打算?”
“四处转转,我都四十八岁了,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我为政府军卖命了三十年,再也不想回去了。要不你和我一起?”
“算了!”
藿米多又拿出一瓶酒,和孤龙吃鱼喝酒,还拿出自己准备的菜肴给他,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所谓的来捉拿孤龙罗米洛克斯,都只是荒唐的幌子!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来!喝酒!”
男人喜欢喝酒,因为酒精可以缓解他们的压力,让他们暂时摆脱烦恼,也能让他们更加兴奋。男人的话都在酒里,清澈的酒看起来平淡,里面却有着烈焰的温度。
铁壶对碰,在每一次金属碰撞时,看似平淡的酒就会在铁壶四壁碰撞颠回,像是可以激荡出一场恢弘大气的人生。
“毒蛇”烈酒是新世界最烈的酒,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喝了它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毒素遍布全身,会带给人很强的麻痹感。他们喝了整整一壶,喝到最后,罗米洛克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下面一块一块的肌肉。藿米多红着脸,责骂着罗米洛克斯。
他没有喝醉,只是想骂他,不过,真正的兄弟或许就是这样,今天就算他们打起来,明天都可以和好。
“保重,我回了!”
藿米多一个人踱步走出山洞,这些酒还不至于让他喝醉。
“毫发无损的回去不太好吧?”
罗米洛克斯是在为他着想,要是让政府总部知道他放过了自己,肯定会被处分,他在哪里待了那么多年,对那些“腐朽”的条文规定倒背如流。
“风神!”
四面八方冲来的劲风像是怒吼着的龙神,呜呜的大风将之前的风雪护罩搅得粉碎。天空中的雪花顿时朝着炮牛而去。现在很少需要上将出手,每当他们出手,一是意味着此事的重要性,还有就是出手地必定遭殃。
藿米多闭上眼睛,四周的风将他的身体冲到两千米后,两千米的满是苔藓的冻土裂开两米深的豁口。翻出的黑色土壤盖住雪花,大地和藿米多黑色的作战服一样满是摩擦的痕迹。藿米多咳了两声,朝着罗米洛克斯所在的位置举起右臂,转身向海岸走去。
他来的时候是踏着风雪来的,走的时候也带着风雪离去。无名岛边停着一艘战舰,上面的士兵看到藿米多回来,顿时肃然起敬。
“上将大人,您回来了赫莱米罗米洛克斯呢?”
藿米多面露苦涩,像是一个战败的将士,他惆怅的看了一眼无名岛,说道:
“这里风多,我斗不过他,他跑了。”
藿米多不能在海上像罗米洛克斯那样滑行,坐在前甲板上的暖棚中,藿米多装作无奈的摆了摆手。
“返航吧!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向本部汇报,说罗米洛克斯跑了。”
“是!”
中士向控制室快步走去,身边一位穿着厚重的棉衣军服给藿米多端来一杯热水。
“上将大人,热水!”
“谢谢!”
喝了一口水,藿米多看起来有些狼狈,身边的士官知道上将的实力很强,所以快速按照命令返航。
“罗米洛克斯,接下来的路,你可要走好了,若是你走了歪道,我肯定会亲自打败你!”
藿米多一把将手中的金属杯子捏碎,身边的士兵有些畏惧的看着他,那可是精铁杯子啊!在他手中,软的像个毛绒玩具。
风吹过风雪中的战舰,也吹过新世界总部的旗帜。
旗帜之所以是蓝底,是因为世界十分之七部分都是海洋,而那由白色绘成的世界地图,代表白云。总结起来,就是天地、世界的意思!
“什么?藿米多都失利了?”
望舒站在与窗外的世界政府旗帜同高的玻璃墙后,露出修理过的络腮胡侧脸,望舒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被他梳成侧分的复古背头,露出的额头上有几条皱纹,但还是让他很具神采。他没想到,连藿米多都会失利。
“孤龙的实力很强,我们现在就算从新挑选了一位上将,令我们政府军的格局依在,但是实力已经不如如前。”
站在望舒背后的穿星,是个穿着黑色男式正服的中年女人。
“没办法,格局不能说动就动,前提是要稳定世界政府的主导权。世界政府从隐曜元年开始创建,从此开始新的纪元,我可不想就让它毁在我的手里。”
“嗯”
“现在是所有武学馆和院结业的月份,等四年后我们再大量招生一次,实力总是可以填补的,前提是我们要巩固住世界政府的地位。”
“是!”
穿星被称之为世界上最强的祭星师,同时,也是世界政府首脑之一的望舒的助手。
“北辰曦和到西域界了?”
“嗯!历时四年零十个月,从新世界圣塔拉姆地出发,穿越了元初界西海,然后穿过了元初界和群星州,到了卡兰罗拉州。”
“那里是魁克的故乡,看来他们并没有耍什么幺蛾子”
“需要派出军舰鸟吗?”
“不用了,别给他抓住我过错的机会,要是我们派出黑色军舰,他会说我越权,他不归我管。只要他不做不利于世界政府的事情,其他我们都不管!”
“是”
穿星占卜过很多事情,连世界政府有毁灭之劫都占卜了出来,但是结果却令许多人意料不到。让世界政府近乎崩溃的,不是军,而是他们现在放手不管的北辰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