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席成桦立刻否决:“怕是不行,我们进不去临清关,而且......临清关那么多百姓,烧粮草,不太好。”
程渡崎不满道:“都这种时候了,就别菩萨心肠了,我们直接烧,成桦,你就拿出来你当时烧齐溯那时候的威风就行了,一把火,来个火烧连营,灭一灭他们的嚣张气势。”
众人都没忍住笑,程渡崎哎呀一声,红着脸道:“好了,你们别笑话我了,我知道我的想法幼稚,我就随口说说……我不说话了,你们来说,我们明日怎么对战?”
程辈却拄着下巴,神情严肃:“可我觉得,小儿说的话很有道理啊。”
众人:“???”
程渡崎吃惊道:“爹,你认真的?真烧啊?我方才都不是认真说的啊……”
程辈摇头道:“不,我不是说要烧他们粮草营,而是说,应该灭一灭他们的威风。”
易陪思问:“是应该灭,那该怎么灭呢?”
程辈双手抱着后脑勺,往后面一仰,道:“这还不简单,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怎么让男人不如意,就一对一单挑,把屠翼打败了,就行,把他打的惨一点,满地找牙、屁滚尿流最好。”
席成桦道:“伯父言之有理,那我们就需要派出实力最强的人和他对战了。”
众人频频点头,纷纷赞叹程辈的英明。
景潇冶眉头一皱,却搞不明白了,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这不都是废话吗?
到最后还是要用最原始的方法,一个字,打?
他问:“那谁上?”
众人齐刷刷伸出手,指尖无一例外,都指向他。
景潇冶略显茫然:“我?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宋昶呵呵道:“我们这里找不到第二个敢单挑朝辞兽,敢单挑夺命魔头的了吧?”
“嗯?”易陪思疑惑住了,不解发问:“夺命魔头,那是谁?”
席成桦摇头道:“我也不知。”
程渡崎眯起眼睛,双手拄在嘴前,语气阴冷:“能配得上这个称号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
他们二位真是心有灵犀,宋昶同样阴沉沉道:“那是自然。”
易陪思和席成桦更是不解了,问道:“那到底是谁啊?”
宋昶一会抓住自己的头发,一会扯扯自己的脸,手在空中来回比划都累了。
怎么两个人就是点不通呢?
他急道:“你们好好想想,夺命、魔头、黑衣、束发、残暴、都提示到这份上了,能不能想起来?”
“你下一次可以试试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景潇冶抱着手,冷笑道。
想到那位,宋昶浑身起了一层寒毛,现在感觉被打的地方还在撕痛:“呃……不,不了,我这一条命都不够受的。”
易陪思和席成桦目光相对,忽然眼前一亮,同时想到了,原来是他!
那位确实可以说是夺命魔头了……
程辈终于看不下去,干咳一声,打断他们:“你们跑题了,现在,我们在讨论怎么攻打临清关。”
众人纷纷回过神,大概是方才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气色都不太好,互相对视,尴尬笑笑,笑完后一脸无奈,继续讨论明日对战策略。
次日,两军正式对战,根据突发情况,他们重新商量计划,景潇冶、易陪思、宋昶三人从正面迎接敌人,目的是拖延住屠翼,如果更好的话,希望三人直接擒拿下屠翼。
这个重任,在昨晚的一致商议下,交给了景潇冶。
景潇冶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样冷冰冰,众人也分不清他到底愿不愿意,不过他都同意了,那就是愿意吧!
席成桦和程辈领兵从后面围剿,破开那里的守卫,再从临清关里面突破。
程渡崎与其他小将守着军营,以防他们偷袭。
战场之上,两军对垒,昨夜屠心哭的厉害,屠翼就让她今日休息,不用来到战前。
屠翼抬头扫视一圈对面敌将,他没见过席成桦,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一个。
他看了看景潇冶和易陪思,这两个人生的是一个赛一个俊俏,屠翼接连佩服,壅都的风水就是养人,他在塞外多年,见到的英俊公子少之又少,若是能遇到与这二位旗鼓相当的,他肯定抓回去给他当妹夫了!
正欣赏着美人,他忽然发现,在这两位俏公子旁边,一位身材魁梧的紫面男子正狞狞地冲着他笑,这笑容,不是他有意污蔑,是真的太瘆人了。
屠翼不想再去看他,可关键是,这位男子,手中拿了一杆枪。
用枪……
这位该不会就是领兵的元帅席成桦吧?
屠翼顿时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扫视那位紫面大汉全身,希望能找到他身上的闪光点,反反复复观看,复复反反张望,直到他看的眼睛都累了,心中无限绝望为止。
最后他觉得自己这颗心要坏掉了。
这就是妹妹见过的最英俊,最厉害的男子吗?
妹妹,你的眼光,为什么是这样?
屠翼不是很理解妹妹的审美,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但是……屠翼痛定思痛,妹妹喜欢的,他就一定不能伤了他。
虽说对不住那两位俊俏公子,但他没办法,屠翼凌厉杀气,亮出自己的刀,拉起马绳,狠狠地冲向易陪思和景潇冶。
易陪思几乎是猝不及防地接住了这重重一击。
怎么突然就要开战?
按以往的经验,不应该是先叫喊寒暄几句吗?
罢了罢了,那些反正也不重要,到最后也是打,省略就省略吧。
易陪思的剑和屠翼的刀撞在一起,千钧一发,刺眼的光芒笼罩大地。
屠翼刀刀都是致命的攻击,来势汹汹,变化如常,猛若一匹玄狼。
过了几十招,屠翼骑着马牵引着易陪思跑向另一处。
易陪思拽着缰绳,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他,宋昶立刻跟在两人身后。
景潇冶骑马紧跟,他担忧有诈,很有可能易陪思被屠翼引去的地方充满陷阱。
而且,不应该是他来对战屠翼吗?
易陪思是不是打的太激烈,忘记了?
他的实力,景潇冶肯定不担心,只是对方满肚子诡计,他怕易陪思中计。
不知跑了多远,一道强光闪过,飞刀咚一声刺在了景潇冶身边的树上,顷刻化为灰烬。
雾气弥漫整片树林,地面突然软弱的泥泞,景潇冶身下的马开始阵阵哀鸣。
他不断转身望着瞬息万变的周围环境,这些树木的位置,每一刻都在变,诡异极了。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周围冷冽恐怖的气息喷薄而出,景潇冶眉心一皱,能做到这样,毋庸质疑,一定是……
神术。
身后几处落叶被踩碎,吱嘎作响,景潇冶立刻转身,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