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守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他都未曾睁开眼。

哪怕她说，她不恨了，愿意原谅了。

可他，却根本听不到，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清晨，慕酒酒强撑着困倦沉重的眼皮，紧紧凝视着那虚弱苍老的面容。

最终，起身去打热水，帮他擦脸的时候，只听那虚弱的嗓音钻入耳膜。

“薇儿，爸爸……对不起你。”

“别恨我……”

“年儿，我再也听不到那一句……爸爸了。”

听着昏迷中顾昊天那沙哑的声音，慕酒酒的心被刺痛。

即便他曾经伤害了一对儿女，最终落得孤独终老的下场。

可在此刻，昏迷不醒的状态下，想的念的还是那一对儿女。

满满的愧疚和忏悔，可却至死未能获得儿子的原谅。

甚至，还未和外孙女相认。

慕酒酒凝视着他虚弱悲痛的模样，伸手紧紧攥住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伤了一双儿女？”

摇了摇头，慕酒酒不理解他心底里的那些想法。

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那样残忍狠毒的伤害一双儿女。

可这份伤害，伴随着三个人的一生。

昏迷中的顾昊天，紧紧握着慕酒酒的手，嘴里还在不停念着那些放不下的人的名字。

无论是顾锦年，还是顾蔷薇，甚至是顾希延，还有慕酒酒。

最终，慕酒酒守在病重的顾昊天身侧，即便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也不曾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