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虞晚思绪都在梦里的内容,根本没注意到池野。
池野见状,立刻伸手轻轻碰了碰虞晚的手臂。
也是这时,虞晚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她下意识侧头,发现是池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心想应该是自己刚才起来的动作把人吵到了,于是主动道歉,“抱歉,做噩梦了,把你吵醒了。”
“阿晚不用道歉。”
说话间,池野也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见她脸色依旧不是太好,大手一捞,把人搂到怀里。
他低头亲了亲虞晚的脸颊,低声安抚道:“梦都是反的,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事,现实里都不会发生。”
虞晚安静地靠在男人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从池野衣服里传出,内心忽的莫名感到一阵安宁。
其实她也知道梦是反的,在现实也不会发生。
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她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再做这个梦了,为什么今晚又出现了。
也是因为它的出现,让她想起了不少曾经思索不明的问题。
她记得母亲明明是因为抑郁症在家自杀,为什么她却反复梦到母亲跟一群恶魔爆炸。
还有梦里母亲除了叫他,为什么还会叫一个叫阿尧的人?
阿尧是谁?
池野垂眸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小女人,也意识到不对劲。
忽地,他想到傍晚被下了药的玫瑰花。
难道阿晚还是吸入了致幻的药剂?
是的,当时外面还有风。
阿晚就站在自己身旁,怎么可能不中招。
而他因为长期研究各种药剂,身体早已经出现了抗性,并没有药剂影响。
池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抬手捏住虞晚的脸颊,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阿晚,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难道还在想你做的噩梦?”
虞晚回过神来,就对上男人黑沉含笑的眼眸,不知怎么的,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鼻音,却也让池野松了口气。
有反应,代表愿意沟通。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梦怕不是简单的噩梦。
否则阿晚不会是这个样子。
想了想,池野手指摩挲着虞晚的脸颊,嗓音温和带着一丝丝诱哄道:“那阿晚要不要跟我说说梦里的情况,我帮阿晚一起分析分析。”
虞晚瞥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没说话。
池野见状,还以为她是不愿意说,也没在意,打算在心里重新琢磨下话术。
结果这时,一道低沉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在梦里看到了我自己,还有一个疑是我母亲的人。”
“嗯?”
池野一时没听懂。
什么叫梦到了自己,还有疑是丈母娘的人?
不等池野追问,虞晚又继续道:“这个梦,我已经好几年没做了,结果今天又梦见了。”
听到这话,池野瞬间抓住了重点,愕然道:“你是说,你之前一直有做相同的梦?”
虞晚点了点头。
“大概四年前吧,我一直在做相同的梦。”
“梦里,全是火,还有戴着恶魔面具的人,他们拿着枪,到处杀人,我母亲穿着白大褂拉着我们从废墟里逃出来,身后也是那些恶魔,他们对着我母亲开枪,我母亲把我们推了出去,自己却跟那些恶魔同归于尽。”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的母亲,是因为虞长庆出轨,以及长期的恶语相向,患上抑郁症,自杀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