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

曹宇堂心中暗叫：

“真的是她，儿时的回忆，富豪大众情人李佳欣。”

……

只见李嘉欣……不，杜十娘淡淡的道：

“曹公子第一次来，想听什么曲子？”

曹宇堂也不知道说什么曲子，古曲他不熟悉呀，难道说十八摸？

见曹宇堂半天不说话，杜十娘自己轻轻弹起来。

只见杜十娘边弹边唱，一番炫技之后，曹宇堂感慨万千……

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也能感触琴艺。

“轻拢慢捻抹复挑。”

“大珠小珠落玉盘。”

曹宇堂这些诗词脱口而出。

杜十娘噗嗤一下，笑场了……

曹宇堂面露不悦，知道杜十娘是嘲笑他没文化只会用古人的诗词。

反正杜十娘也是想嫁人从良（退出娱乐圈），就没把最后的恩客太看重。

曹宇堂被古代妓女嘲笑没文化，现代社会大学生怎么忍，但是做诗词……等一等。

这时候是明末天启年间，这里是教坊司旗下的妓院，写痴男怨女的纳兰容若海没出生吧！

曹宇堂于是对杜十娘道：

“十娘，请说你已经很长时间不对外见人了，是钟情于李布政家的李甲公子吗？”

杜十娘抬头看着曹宇堂，她和李公子的事情，万花楼里人尽皆知。

于是杜十娘点点头道：

“不错，曹公子，今晚十娘只能陪你听听曲了。”

曹宇堂点点头道：

“没事，能听到十娘高超的琴技，也是不错的。但是十娘和李甲公子……”

杜十娘不解的看着曹宇堂，只见曹宇堂摇摇头道：

“想到你们的事情，我新作一首诗……”

不等杜十娘惊讶，曹宇堂用深沉的语言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丝……”

杜十娘倒吸一口凉气。

只听曹宇堂继续道：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当啷一声”杜十娘的琵琶琴弦断了。

曹宇堂继续道：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曹宇堂读完这首穿明大杀器，纳兰词《木兰花.拟古决词柬友》之时，杜十娘情不自禁的眼角流泪。

杜十娘站起身，轻轻一拜再次行礼。

“曹公子高才，原谅十娘刚才无理……”

曹宇堂摆摆手，似乎不在意。

杜十娘有点犹豫，似乎这位才是真的才子，而且外形相貌一点不比李甲差。

杜十娘是丝毫没有怀疑，这首词的作者不是曹宇堂本人。

像杜十娘一样从小培养出来瘦马、花魁，一晚上的嫖资至少白银十两，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能当花魁的，都是有很高的文学鉴赏能力的，这首纳兰词比之唐宋先贤也不差，凡是作者都会用之扬名。

这位曹公子就真是大才子，不是李甲这样的绣花枕头可比的。

但是，杜十娘在李甲身上的“沉没成本”太多了。

正犹豫该怎么应对，突然听门外李甲的叫嚷声道：

“十娘……十娘……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