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看着她拧成一团的脸轻轻的笑了笑:“那确实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
“但是不是老大的话,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做出这样的是对谁最有好处。”
“可不能光凭外表和平时光明下的表现去评定一个人,除去三殿下后,名声最好的大概就是六殿下玉愁了吧。”
“那是六哥干的?他就比我大四岁而已啊,不至于那么着急呀。”
“谁知道呢,但是你也要小心点,那贫瘠的脑花子可别让人利用了。”
女孩红了红脸,似乎有点生气的嗔怪:“谁脑子小了!你打开来看过了?我可是最聪明的小孩子呢,欸?不对,你怎么都没个小孩子样的?”
“作为一个孩子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从来都不是能够人为定义的,从来没有成熟幼稚与否,只是经历和天性不同罢了。”云观将自己的外套褪下,披在了女孩的身上,“这些天蛮冷的,别冻着。”
玉珏轻轻合了合外套,微微抬起脑袋,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还是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好呀,每天都是往复的简单生活。”
“你想象中的简单生活可不存在,所谓的普普通通不过是被奴役逼迫的结果罢了,所以人们才会看重名利,只有拥有了无上的名利,才能从那枷锁中挣脱。可挣脱了一具枷锁之后的,永远是另一副锁链。”
“切。”
“你所向往着的普通人,向往着成为有钱人,有权的人,有名的人...能说话的人。算了,你还是像这样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思考的生活就行了。”
“切。”她拎起衣领缓缓地扇了扇风,随后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蹦了两步,扭过头盯着云观:“生活会一直都只像这样的,对吧。”
他愣了愣,不可察觉的微微偏过一点脑袋。
玉珏笑了,璀璨的明星一般,在微热的初夏的夜空,宁静而活泼的划过。
冰冷刺骨的感觉划过,如同毒药一般浸入灵魂。作为厄莲教教主的二儿子,云观自是知道这是什么,赶紧抓住玉珏的手躲进了走廊中。少女吃痛,却只顾得上看向天空不断滴落的血红色雨滴。
“血雨?”少女明显也清楚它是什么,“那岂不是说,污秽要再次爆发了!”
少年只是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朝着教堂主殿走去:“我们两个也没什么办法,先去找我父亲吧,至少不能大人们添麻烦。”
玉珏毕竟还是个不到九岁的孩子,已经担忧的说不出话。
几十年前也出现过一次血雨,当时的厄莲教主狂妄自大,丝毫不认为这么一场雨会造成什么灾难,导致了人人自危,多个国家近乎被消灭殆尽,几个小国家当场不负存在。无数名震一方的英雄们用生命的代价将纯洁的白巫女送去灾难中央。
将污秽封存进体内,随后自我销毁。
而这场血雨,恐怕会比当年那场血雨的灾难性还要强。
但是,不只是能量级,甚至还快了不少。被破坏的残破不堪的回廊中,他就那么站在那,背后抽出的血肉触手不断有血滴划落,就那么冷冽的看着云观,暗红色的能量旋即凝成一团,血液般的尖刺超越声音的速度迸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