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生活都是那么单调和乏味。做饭也是各做各的,自个儿吃自个儿的。她们仿佛在刻意回避对方,不愿意有任何交流。
陈晨在单独的小屋里居住,变得沉默寡言。这家可以说散了。
有时只听到陆洁在咒骂陈枫忤逆,骂陈大方无情无义。
原来,陆洁不会做饭,更不会生火。这几天饿得啃压缩饼干,将罐头烫热了吃。
陆洁本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更是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她一边咒骂着,一边啃着饼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而陈晨则默默地坐在小屋的一角,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个家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清。陈晨的沉默寡言,陆洁的咒骂声,都让这个家充满了悲凉的氛围。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陈枫和陈大方的离去。
陆洁的怨恨越来越深,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再是家。而陈晨的内心却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破碎的家庭,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
她回想过来,从前这个家充满的欢声笑语来,那只是表面上的。母亲陆洁对待大姐、二姐、还有陈辉倒很上心。对自己却有些苛刻。亲弟弟被接回家后,更是百般刁难虐待。
这一切不得不让陈晨怀疑大姐、二姐不是爸爸亲生的。陈辉和她们说不定才是亲姐弟!同一个父亲的亲姐弟!
“我得努力活下去,探明真相,还小枫一个公道。”她下定了决心。
那天她误食毒蘑菇,本来已经死了。是小枫弟弟将她救活的,她感觉到了弟弟对她的关切,那是血脉相连的关切。
雪停了,陈晨走进森林前往花果山。一只白色的狼拦住去路。
“我来找我弟弟,给我带个路好吗?”她不知道这只狼叫什么名字。
白狼叫了几声,另一只狼来了。
两只狼呜呜地交流了一下,那只狼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陈晨。这意思是跟它走。
陈晨跟着它走了大约两个多钟头,中途还休息了几次。见她有些走不动了,带她到一个空地上坐下。朝一棵树低声叫了几下。树干上有蘑菇,陈晨认得是可以吃的。
又见这只狼在四处嗅了几下,朝一处飞快奔跑,不大会功夫,叼了只野兔回来放在她面前。
陈晨感激地看了看白狼,升起一堆火,将兔肉烤熟。吃完后,她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休息片刻后,陈晨继续跟着白狼前行。终于,她来到了花果山。这里果真是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陈晨在花果山中寻找着陈枫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白狼带她到了水帘洞,洞口一副对联: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对联的字是用冰块刻成的,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外面还有个亭台,陈枫他们正在创作冰雕,几个女孩戴着尖尖的插着羽毛的羊皮帽,在雪屋前又唱又跳。篝火上烧烤着一只羊,正冒着香气。
那只羊被烤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陈枫他们用冰块雕出了各种动物和花朵,摆在亭子四周,仿佛一个冰雕花园。
几个女孩围着篝火跳舞,她们的歌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雪花飘落。
陈枫看到她,走过来。“有事?”他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陈晨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消息对陈枫来说可能非常重要。她看着陈枫,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小,小枫。我来是想告诉你,陈星和陈月不是爸爸亲生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说出这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陈枫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冷漠。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她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我没有关系了。那是陈大方的事。”
陈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小枫,你一定要坚强。”
陈枫微微皱眉,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我已经很坚强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另外,我怀疑陈辉很有可能跟她们是亲姐弟。”陈晨两眼酸楚。
陈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陈晨,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晨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小枫,我知道你恨爸爸,恨陈家。但是,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亲人。”
陈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亲人?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亲人。”
“你以为陈大方什么都不知道?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甚至我在哪个孤儿院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他心中另有算计。百花苑六号别墅,他还有个所谓的儿子。这些年他暗中转移财产都给了他们,浩天集团,不过是个空架子。”陈枫有些讥讽地说道。
“陈家,注定要绝后啰!”
“你最好还是趁早脱身吧,别去趟这浑水。你那智商玩不过的。”
陈枫示意她在亭子里坐下,给她倒了杯热的果珍。
陈晨此刻心中一亮。“弟弟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