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听出了陈枫话中的意思,这不是在国内。出了事至少有人出面当和事佬,这儿可不一样。
这使他陷入了两难境地。时代不同了,佛门再也不是法外之地。江湖门派同样也得遵守法律,何况金逸龙也的确违法,甚至是犯罪。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老和尚法号:海清。临江清阁寺方丈。此次来这里其目的是想渡人,要陈枫皈依。
海清说道:“陈施主所做之事,贫僧早有耳闻。岂不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头,某从不进佛家寺庙,非施主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岂不闻苦海余生,其乐融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倒不如惩恶扬善,快意恩仇。”
“你,你竟敢对方丈无礼!”那年轻和尚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某叫老头错了?老者,尊也,头者,敬也。如何无礼?倒是你,乱发脾气,如此,很难成正果啊。”陈枫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和坚定。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洪钟一般在年轻和尚的耳边回荡,让他不禁为之一震。陈枫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气息愈发沉稳,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无法撼动。
年轻和尚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原本想要反驳,但在陈枫那强大的气势面前,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语变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陈枫看着年轻和尚的反应,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惋惜。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被表象所迷惑,无法看清事物的本质。而这个年轻和尚,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年轻和尚一个人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老头,你可知道,我陈枫的威名?就是那撒旦见了我,都得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躲得远远的!而那阎罗王,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磕头,尊称我一声大哥!你这小老儿,还是先去渡化他们吧!”
陈枫站在远处,身姿挺拔如松,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远远地抛下这句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威严,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无人能敌的绝世强者。
天剑门门徒们深知自己遇到了难以对付的强敌,一个个面色如土,灰头土脸地登上了船只。老和尚无奈地叹息一声,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随后带着他的徒弟们默默地转身离去。
“要是在国内,我一定要告他个干涉信仰自由!”韩滔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他们向来都这样,还高僧?”陈枫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那些所谓高僧的鄙夷。在他看来,真正的高僧应该是内心充满慈悲和智慧的人,他们尊重每一个生命,不会以渡化之名行自私自利之事。
陈枫回忆起曾经遇到过的那些自称高僧的人,他们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口口声声说着要拯救众生,但实际上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们利用人们的信仰和善良,谋取金钱和名誉,这种行为让陈枫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他认为,真正的高僧应该像一盏明灯,照亮人们前行的道路,引导他们走向正道。他们不会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而是以平和的心态去倾听和理解。他们用自己的言行去影响和感化他人,让人们在潜移默化中感受到佛法的力量。
“呵呵呵,叫他去地狱渡化撒旦或阎罗,他绝对不会去的。”韩滔一边摇头,一边露出轻蔑的笑容。他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对于那些口口声声说要渡化他人的人,他心中充满了不屑。
陈枫也觉得这实在是太可笑了。他不禁感叹道:“渡人先渡己,自己都没成佛呢,还叫别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陈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嘲讽,他深知要想真正渡化他人,首先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修行和觉悟。
韩滔接着说:“那些所谓的渡化者,往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或者是为了获取某种利益。他们根本不懂得渡化的真正意义,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引导他人走向正道。”
陈枫点了点头,深表认同。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一些人,他们表面上宣扬着仁爱和宽容,但实际上却在背后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人让他对所谓的渡化者失去了信任。
“真正的渡化,需要我们从自身做起,通过不断的修行和反思,提升自己的境界和智慧。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资格去引导他人,帮助他们摆脱困境,走向光明。”陈枫语气坚定地说道。
韩滔看着陈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陈枫是一个有深度、有见解的人,他的话值得深思。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修行之路任重而道远,需要他们不断努力和探索。
“这儿的确是净土,都想往这儿钻。却不知道,这是在破坏净土。”陈枫望着远去的船,冷冷地说。
“是啊,这些人只看到了净土的外表,却不知道其中的深意。”韩滔附和道。
陈枫说道:“我们还是做好自己吧,至于其他人,随他们去吧。”
在茂密的林间,两人齐心协力地修筑着一条宽阔的砂石路。
“嘿,你觉得这条路修成之后,我们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吗?”韩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那肯定会方便很多啊,以后去海边就不用走那么久的山路了。”陈枫笑着回答。
他们精心挑选每一块石子,仔细铺平每一寸路面,使得这条路既坚固又平坦。
接着,他们又不辞辛劳地用石板铺设上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