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那就——
李南征抬头看着河面,叹了口气:“哎,我喜欢的女人,至少得是36c。你最多也就是个b吧?没兴趣。我数三二一,松手!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三,二。”
一还没有说出来呢!
那双抱着人家腰肢的小手,就慌忙松开了。
我呸!!
一点都不心诚。
这个女人啊,就是爱骗人。
“把我的衣服洗干净,拧干。我去那边抽根烟,压压惊。天亮之前啊,我们必须得回乡里。”
李南征把衬衣和裤子,都丢给双手环抱坐在水里的焦柔,穿着大裤衩子走上了岸。
他在下水之前,就把香烟火柴、钥匙钱包等东西,都放在了那边的石头上。
没办法。
咱就这么聪明!
把大裤衩子拧干了后再穿上,坐在好像还有太阳余温的石头上,点上一根烟。
借助满天的星光,和河水的亮度。
心如止水的欣赏着,光着屁股站在水中洗衣服的锦绣之花,也是一种人间享受吧?
哎。
其实有时候坚持原则,也不是啥好事。
起码水灵灵的长腿小美女,就不能随便吃。
李南征心中冒起这个念头时,已经骑着自行车载着焦柔,踏上了回家的路。
侧坐在后面的焦柔,垂着小脑袋。
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看似很自然的样子,轻挽着李南征的腰。
一路上都默默地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晨四点。
东方蒙蒙亮。
车子停在了食品厂的门口。
“别回村路了,以免在路上碰到早起的人,对你有什么疑心。”
李南征下车,把车把交给了焦柔。
语气淡淡地说:“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这个世界也许有些黑,有些残酷。但也许在下一秒,就会看到引导你走上幸福路的光。我不想和你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肯定会来’的屁话!我只会告诉你,郝仁贵这种人,注定没有好下场!你还年轻!你的爸爸妈妈在天上,其实很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说完。
李南征转身大踏步的,快步走向了乡中心的方向。
这番话,他真没有装逼。
更没有对焦柔,做出“我会帮你收拾郝仁贵”的无脑承诺。
他只是说出了,心里要对焦柔说出的话。
至于焦柔会不会听他的话,继续她的复仇计划,李南征不会多管。
他又不是她爸,也不是她哥,更不是她男人。
李南征只是——
焦柔心目中的那束光!!
看着那束光渐渐地远去后,焦柔轻轻地咬了下嘴唇,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良心。
第一次埋怨自己,怎么只长个子,就不知横向发育呢?
天亮了。
早上七点四十。
因不小心把眉骨撞破,才打电话请假休息了三天的曹逸凡;就像以往那样,在团书记的办公室内,打扫卫生。
这并不是他的工作。
可他愿意无私奉献啊——
团书记老刘,就喜欢这种嘴上不说,只会干实事的年轻人。
“小曹,好些了吧?”
老刘坐下来后,满脸关心的询问。
“多谢您的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曹逸凡很自然的欠身,不卑不亢的样子说:“刘书记,我今天还得请个假。因为家里,有点私事要处理。”
李家登报,把李南征逐出家门的消息,老刘肯定看到了。
不过他绝不会,询问曹逸凡是咋回事。
“行。等你处理好私事后,再来单位时,估计就得为你送行去计划经济那边了。呵呵,小曹啊,你以后可得记得,常回娘家老看看哦。”
已经听到曹逸凡要调离风声的老刘,笑呵呵地说到这儿时,目光无意中从他的脖子上扫过。
“还请您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看您的。”
曹逸凡也从容地笑着:“无论我在哪儿,又是做什么工作,您都是我最尊敬的领导。”
哈,哈哈。
老刘哈哈一笑,看似很随意的语气问:“小曹,我记得你戴了一颗子弹吊坠的。怎么,不见了?”
“我四哥离家时,要走了那颗子弹吊坠,当作纪念。刘书记,您忙。”
曹逸凡苦笑着随口解释了句,识趣的告辞。
“李南征要走了那颗子弹,当作纪念?那颗子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能值得那位,如此的关注?为此不在意那么多人,就把刚参加工作一年多的曹逸凡,提为了副科?”
老刘满脸的不解,喃喃自语。
认真地想了想——
他站起来拨号,语气恭敬:“我是共青团的小刘啊。有件事,我得告诉您一句。您让我暗中密切关注的那颗子弹,被曹逸凡的四哥李南征,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