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离朝首尾难顾,自是无暇分心处理这等小事,历来死于其位的镇长,多半由其师爷代掌镇子,大人若能为留陈镇出了除掉此獠,小人甘为大人鞍前马后!”
一袭白衫的留陈镇衙门师爷,第一次挺直身板大方走出,在距离赵萍两丈远的时候恭敬拱手行礼。
“王贺!你这悖主之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徐藏闻言顿时坐不住了,他睚眦欲裂看向王贺,好似要将眼前此人生吞活剥。
“我王贺虽算不得君子,可在你身边卧薪尝胆,等的就是今日!昔日你在乡里作威作福,我也只是碍于你的淫威,如今天可怜见,派大人前来救留陈于水火,我王贺自当紧随大势!”
赵萍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不禁暗道,这王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冠冕堂皇之词信手拈来,显然对于徐藏积怨已久,可即便如此,其作为师爷若真有心,何必要等他来出手杀掉徐藏?
王贺作为徐藏的智囊,平日可有不少机会可以亲自下手,不难看出,这王贺确实是个聪明人。
赵萍面无表情走向徐藏,后者眼中满布恐惧,虽想拼死一搏,但赵萍并未明确表露接下来的想法,故而他的心中还留着一丝幻想。
随着赵萍手起手落,轻飘飘一掌直接拍在徐藏脑袋之上,绵延不断的刚猛劲力在徐藏脑袋中肆意破坏,几乎是一瞬间,徐藏便已生机全无。
望着七窍流血气息全无的徐藏,王贺一时间难免六神无主,他万没想到赵萍竟会如此果决,他肚子里还留着许多表忠心的腹稿,眼下却是要憋住不能再说了。
赵萍此举,也是在给他示威,世俗的权柄和虚荣在这种人眼中,皆是可有可无的外物。
“就如你所言,徐藏是个贼厮,我动手杀了,对外可说是反贼所杀,我也希望你能记住刚才自己说的话。”
赵萍眼神平静不显喜怒,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越是如此,王贺心中越是无比紧张骇然,赵萍言外之意,若是他做不到方才所言的保证,那下场便会与徐藏一般,被其轻松毙命。
还有就是,这留陈镇的风气必须要变,徐藏这个笼络盘根错节关系的罪魁祸首就必须要死,赵萍的确需要一个熟悉留陈秩序之人接管留陈,改善留陈。
王贺虽有小人心机,但眼下却是接管留陈的不二人选,暂且让其主管留陈,他日若走回徐藏的老路,赵萍也不介意再出手一次。
“大人放心!我王贺不是那种空口白话之人!”
说多错多,王贺身处官场多年,自是明白对待赵萍这般雷厉风行之人,说的多了反受其累,若能踏踏实实做出成绩,才能深得其心。
这些年来他虽无实权,可也算有些实在关系,守军总将这些年来深受徐藏压迫,心中早已积怨许久,王贺借机早与此人打通关系,如今徐藏已死,他与守军总将联手,定能将留陈镇固若金汤。
“着人将我武器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