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生意我虽是主事,可云落成仗着是大长老您的孙子,带走了我手下的大部分人,甚至自作主张与林家商谈,最后与林家的交接都不曾让我接手。这事我记得我应该写了一封‘报告’信告知您了啊。”
傅云和现在有些不明白,怎么两年前的旧账现在翻起来了。
“哼,既然任命你为主事,那不管出了何事自然都要问你。”
“那就请大长老将云落成带来祠堂,一并问罪吧。”
傅云和对着大长老云溪卓不卑不亢的拱手说道。
“你...好,林家的事先放一放,我问你,一年前与李家的药材生意收益为何较之往年少了三成?”
“额,是您孙子云落成看上了李家小女儿,不仅当着李家家主的面调戏,还差点出手打李家老祖,若非有人拦着,可能我们也不好过。李家一怒之下差点断了与我们的生意。我记得这事也写了报告给您的。”
大长老脸色有些不好看,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想起来了。当初李家翻脸,还是云溪卓亲自带着孙子上门谢罪,甚至还不惜少拿三成的利润。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原以为这人不过是个被圈养了几年的废物而已,可是现在细想下来便觉得有些可怕。
凡他经手之事很少出错,纵使稍有出错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弥补回来。若是因为其他的人而犯错,就会有一份报告信送到相关的人手上,好让云家的人尽快接手解决。
如此事无巨细,找不到丝毫的破绽,原本是想找几件傅云和搞砸的事情,之后再趁势发难即可,可是思来想去几乎没有。
就算要找其他较大的错误来也难做到,倒是有几件出错的大事,但那些事都超出了傅云和的实力范围,而且还有几份报告信送到相应的管事手里。
若是翻起这些旧账,那就意味着要将这次私下的问罪放在众人眼前。
大长老站在原地盯着傅云和久久不语,他现在越想越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额,大长老,您还有旧账要翻吗?”傅云和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只能硬着头皮问。
云溪卓被他这边一问,问的有些怒火中烧。
他原想给这小子随便找个罪名,打成重伤,然后解了婚约赶出去就可以了。虽然一生残废,但是至少还能活着,反倒现在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呵呵呵,不愧是傅家子弟,处事如此周全,甚至想抓你的辫子都抓不住。”大长老冷笑说道。
“大长老是想给我安个罪名?为什么?”傅云和面对如此局面没有慌乱,反而显得极为冷静。
“你可知傅家之事?”
“知道。但是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
“傅家老祖重伤,现任家主都已陨落,你觉得还有机会?”
“事在人为,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哈哈哈,不愧是傅家出来的,如此心性,不怪我云家如此弱小。纵观我云家小辈,也找不出一个,纵是云听兰,恐怕也没有如此心性。”
大长老显得极为高兴,起身慢慢踱步至祠堂石阶前,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他不用给傅云和找台阶了,人家自己找死,还管他干嘛。
两人无言,一人面对祠堂闭目养神,一人背对祠堂望着晴空。
其他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看也不在说话,他们两人在等,他们也在等,在等傅家的结局。
“若是可以的话我回菜田等了,毕竟还有几块菜田需要施肥。”过了许久,闭目的傅云和打破宁静。
“不必了,来了。”大长老的话虽然轻,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远方天空一道流光激射而来,不消片刻就落在祠堂外的院中,一道披着黑袍的人影显现,与此同时一股极为强悍的威压压在众人的身上。
“云溪卓,可以了,陈家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黑袍人说完便看向了傅云和。
“多谢前辈。”
大长老云溪卓对着黑袍人拱手,然后侧身退到一旁,显得极为恭敬。
看到黑袍人,其他几位长老也立刻起身,但是没有动手,顶着这股威压他们也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