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把剑插入剑鞘,说:
“这应该是一柄越王剑,史书上说,越王勾践击败吴王夫差之后,请铸剑名家欧冶子铸造了五柄宝柄剑,分别起名为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
景德帝如数家珍,讲了越王剑的来历,又接着说:
“这柄剑应该就是湛卢,澄欢,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柄宝剑的?”
澄欢大惊,这剑的来历他一时真不好说,于是就含糊着答道:
“儿臣一次在酒宴上碰到客人,他与我一见如故,见我尚武,就说宝剑赠英雄,就要把这柄剑送给我,儿臣不敢收受,就给了他3000两银子。”
“嗯,不错,无功不受禄,澄欢做得对……后来,越王把这五柄宝剑分别赐给他亲信的臣子。时移世易,沧海桑田,这几柄宝剑后来陆续流落民间,想不到今日竟在咱大梁国重现,难得,真是难得啊。”
郭涛然一听,突然跪下,说:
“陛下,这真是难得的祥瑞啊,我大梁国一定能够万世永昌,陛下一定能成为千古一帝!”
澄欢也赶紧跪下,说:
“这柄剑也是儿臣偶得,不知它的渊源来历,今听陛下说是难得宝物,那就请陛下留在宫中,镇妖伏魔。”
“哈哈哈,澄欢的孝心,朕心领了,不过朕的宫中历来祥和宁静,何须用此剑镇妖伏魔。你是管着天下兵马的王爷,你就留在身边以壮军威吧。”
丹宇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但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宝剑,正是魏笙书抵押在金诚当铺的那柄剑,不过,此时他也不便说破。
景德帝说:
“今天找诸位来,主要是有几件事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请大家畅所欲言。这第一件嘛,就是韩国公魏金祥的事,葛爱卿,你先说说吧。”
“魏金祥私下结交藩王,现在没什么证据,但他的二儿子魏笙武,却对陛下让魏金祥辞去大司空一事,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不满,这是严重挑战圣上的权威,必须要严惩。还有,他在西北的时候,曾经吃空饷,中饱私囊,私吞军费2000两银子。大理寺的意见是要把他们父子废为庶民,流放三千里。”
“嗯,你们其他人呢,什么意见?”
澄如和澄阳都是低头不语,澄欢看了一眼景德帝,说:
“父皇,儿臣觉得魏金祥纵有不是,但他毕竟替咱大梁国抗击柔然国时立下大功,儿臣认为这个处罚有些重。”
“嗯,还有吗?”
景德帝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丹宇身上。丹宇想了一会,就说:
“陛下,记得当初魏金祥对辞去大司空并无怨言,其二儿子魏笙武口出怨言,也是他个人的事,不应牵连到魏金祥。况且,他在西北领兵多年,这私吞2000两兵饷算个什么事?
“如果要勉强牵连,那他的三儿子魏笙书对弈赢了后楚国高手,替咱大梁国壮了国威,那这功劳恩泽是不是魏金祥也应该可以享受到呢?
“还有,虽然咱大梁国现在正是太平盛世,但也应该居安思危。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魏金祥统兵之才实在难得,万一今后边境有战事,他还可以重上疆场。
“故此,孙儿恳请陛下赦免魏金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