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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身为一道彩虹,

尽全力也要给你一段笑容,

够了,我爱你,不必人懂。”

叫《彩虹》的歌实在太多。第一次听这首彩虹是好声音里的平安。那时很流行一个词“正能量”,这首彩虹无疑就是正能量的代表。

她一向不相信完美的人存在,却知道许多趋近完美的人,并在生机勃勃的十八岁试图让自己变成最喜欢的样子。

初听这首歌,正陷在对c的无可自拔中,平白为歌曲增添了很多注解,甚至让它枉担了许多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真实地爱一个人,第一次明白法语中se jetter(自我深陷)的含义。为了平息起伏不定的心情和他的没有回应,必须每天为自己找借口。

比如彩虹。比如她只是喜欢正能量的同时尝试去创造它,并且分享。说服自己只是恰好看到了那个人站在那里,而他的笑让我想要把所有笑容给他。比如认为自己愿意给予一切的心情,是因为本是他使我充盈。

她在九点半的操场上朝着美好奔跑,经过那个拐弯时抬头看向那盏路灯。幼稚地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道彩虹,可以让我深爱的你感到光荣。其实,你并没有看见我啊。

她走过Q市每一寸土地,想象是他曾经停留的地方,即便他根本不喜欢出门。她在每一段路上想起他,想到整天刷新着微信对话框。想到,习惯了你只会在我忘掉你的时候出现。想到她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也会习惯这个节奏,并且漫然相随。想到最后,说服自己本就更喜欢无为而治的方式。

/

伍佰是个神奇的歌星。z说这货有股邪典味。而事实证明在她听了二十年后,这位“cult”歌手突然大众化,让她有点莫名其妙。

如果说平安的彩虹是哀而不伤的笑容,伍佰的彩虹就是抒情和怀旧的象征。她曾在高中周记里借这支歌回忆一位故人,还收获了“抒情高手”的评价。

这首彩虹直至现在也是她最爱唱的歌曲之一。伍佰的嗓音毫无修饰,让感慨仿佛有了实体,像间杂了线结的长毛软垫,虽然偶有卡顿,但极致贴肤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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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首彩虹是Alan的,夜晚的彩虹。是来自z刻骨影响的浅薄表达。z和c是非常不同的人,典型之一就是z主动而干脆。z会主动邀约,而让她在楼下等待。她也可以对z说我能不能算你的女朋友,而z回答不能算。她喜欢干净利落的闯入和回应,他们就这样牵牵绊绊了整个接下来的大学时光。

z就是她夜晚的彩虹。一则z是夜行的生物,二来z与她相会总是在图书馆闭馆后的九点半。她不再看那盏稳如磐石的路灯,代之以山前山后的星星。z的眼里也有星星。

她对人的喜爱好像总是这样,一开始认为不可能,甚或十分反感的人,最终却令她沦陷。她继续说服自己,爱的意义在于给予本身的快乐,说服自己相信,我爱他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她现在复盘时明白,一份毫无回应的爱情实在不能成其为爱情,最多算是动心。z对她的拒绝和不拒绝,其实都是回应。而c是避免回应的。你也许可以做别人的彩虹,但在他不承认的情况下,你其实只是在他身上演习着为自己描绘彩虹的过程。

/

《夜晚的彩虹》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时间嘲弄地笑出一张破碎的脸

想挣脱一些牵束我要怎么做?

似乎是应该找个替代品

替代品永远是替代品

哪怕有一天本尊已逝情志已漠

那不是替代品的错处,或好处

我将走下一条泥泞的街道

身边有人不断絮絮言语

我会机械地听每一句耳机

那对一直迷恋的酒红色生日礼

已经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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