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修炼到什么程度？天阶？

龙潜的思绪有些中断了。

嗯……突然感觉见不到器灵长歌行本尊了……

咳，不管了，至少自己打一开始就有的改名的想法是实现了不是吗？

这时龙潜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横举长歌行，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结果的确没看到原来的“九幽冥离枪”几个字，却也没横竖找到“长歌行”三个字。

“难道非要唤醒器灵才行？”龙潜有些犯嘀咕。

没多纠结，他一挥手收起长歌行，转身回到屋里准备吃点东西，出发去藏书阁了。

…………

龙潜上路时仍然相当早，路过羽灵族那些错落有致的房屋时也只见到了三三两两的几个羽灵族出来打水。所以他走的不慌不忙，到太阳彻底露出来才到了藏书阁。

周长老倒是同样悠闲的坐在藏书阁门槛外的竹椅上，看起来也不像是刚醒。

“来了？”

“来了。”龙潜笑道。

“进来吧，昨天还没道声恭喜呢。”周长老有些感慨。

没想到自己这个学生才收没两天就搞出这么大一桩事，不过他这个老师倒是与有荣焉。

龙潜管自己叫老师，无论搭桥牵线的沈清颜还是龙潜自己都是认的。想想以后即使其他老家伙还得叫龙潜一声教习，而自己已经被龙潜喊上老师了，周长老不由得一阵暗爽啊。

这面子也忒长了点。

龙潜跟在后面看不见周长老愉悦的神情，只觉得今天周长老心情意外的好啊。

看来也是真的为自己高兴吧。

不知为何，龙潜心中有点发暖。

……

课还是照常上，只是龙潜识字的速度更快了，他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被长歌行灌顶的不止是灵力，还有精神力。

只不过他虽没有灵根，却有元神，那些精神力都自然而然的被吸收了，也许当时有些感觉，但显然被灵力灌注带来的剧痛盖过去了，到后面龙潜的注意力又都在长歌行上，以至于都忘了精神力这茬事。

周长老都有些被龙潜识字的速度震惊到了。若不是知道龙潜的状况，他都要怀疑这就是一个早已经识字的人来整蛊他了。

“老夫倒第一次知道精神力还有这等用途。”周长老有些啧啧称奇。

精神力的用途，一般人基本都只能想到感知力强这一层，周长老了解的多一些，但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实用的功能。

不到半时辰就把今天的生字学完了，几乎是一遍过，周长老感觉如果不是他慢悠悠的讲解了一遍，还能更快……

既然没事做了，便继续教，周长老这时好奇心也上来了，他想看看龙潜一个精神力长者记忆力的上限在哪。

单个的生字彼此之间没有逻辑联系，最能检验出纯粹的记忆力。

结果……

“学完了！？”

周长老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龙潜说话。

三千个生字，先前满打满算也得四天结束。

结果这才第二次上课就结了。

精神力的作用意外的好……周长老甚至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修炼一下精神力。毕竟他待在这藏书阁里灵力修为只能慢慢损耗，但却灵阵对精神力不起作用，而且身为管藏书的，记忆力好一点似乎也很有必要。

周长老越想越感觉有搞头！

只是精神力修炼也不是谁都行的，羽灵族更是没有修炼之法，他这个想法多半是完成不了多少。

但还是可以跟族长提一嘴，精神力长者非常适合看守藏书阁的工作。

也许以后的某一天，羽灵族的守阁长老真的会由精神力修炼者担任吧，比如……龙潜？

周长老突然脸颊一抽。

中断了思绪，周长老扫了眼龙潜：“还有很多字没学，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剩下这点时间你自己找两本书看看吧，正好也检验一下成果。”

说完他便负手走出藏书阁，继续在他那把门槛外的竹椅上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龙潜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咔咔响了一阵，随周长老走到门附近，在书架上挑了一本，拽过另一张竹椅坐在了门廊里，悠哉悠哉的翻阅起来。还真别说，这三千个字说多不多，但的确足够他看懂大部分内容了，更何况他拿的是靠近藏书阁门口的书，这一块的书都以简单易懂为主流，难啃的大部头都在楼阁深处。

感受着文字在脑海里交织成人所能理解的信息，龙潜只觉得一阵舒畅。

他手上的好像是一本特殊的游记，叫《道宁传》。看了一刻钟后他逐渐弄明白讲的是一个叫道宁的人身怀阵法绝学，走南闯北，为受魔道荼毒的村庄布设各种各样的大阵，用书里的说法叫“除魔卫道”。

这书每一章划分就是按照每一次布设的大阵来的，每章前还有几行小字说的这大阵有什么作用。龙潜饶有兴致的快速翻了一遍，把各种大阵的用途看了一通，有驱邪的，有制造亮如白昼的光芒的，有鬼魂不能通过的，有阵中凝聚万千箭雨伤人的……最后一章是号称绝学的一个阵，这个效果反而看着挺普通，可以向前方弹射阵中心的物品，阵名就叫道宁图。说道宁靠道宁图弹射了他的斩鬼刀，刺穿了境内大妖。

“周老，这道宁是哪里人？”龙潜合书问道。

“什么道宁？”周长老一愣，转脸看了眼龙潜捧的书，顿时哭笑不得：“这是志怪小说，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龙潜也是一愣，随即有些遗憾，“我还想学学这阵法绝学呢。”

他现在在灵力修炼上无路可走，精神力算是有声有色，但上升途径也迷的很，因此这阵法倒不失为一种提升实力的手段，看书里写的，有固定费时的大阵，也有信手拈来的小阵，功能五花八门，看的他心痒痒。

结果是假的……真扫兴啊。

“也不完全是假的，”周长老觉着龙潜似乎误解了什么，而且这会儿他也想起来了一些这本《道宁传》的内容，“道宁这人纯粹子虚乌有，那些阵法也大多是编的，但世间的确是有阵法一道的，而且学问深的很，种类有多少没人敢说全知道，就好像没人能知道所有的灵技一样，甚至书中的那些，兴许作者也是编的，但世间某处真的存在也未可知。”

说着他咂摸着嘴总结了一下：“世间修行之道万千，以“修士”两字贯之，但灵力占大头，所以修士一般指灵力修炼者；精神力算一道，修炼者叫魂师，这阵法也能算一道。”

“修阵法的叫什么？”龙潜追问，他在书里并没看到，只有“大师”、“道爷”这种称呼。

“阵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