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内奸叛徒的名单,而是一份可被日寇拉拢或者与日寇合作的名单。
这是大河原升这四年,如局外人般在中方大后方重庆,以骂汪逆出名后接触的各界人士,深入了解名单中人物的思想,郑重选择的名单。这份名单,原计划是在年底交给大河原升的上线,现在落入秦峰之手。
“这就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名单,总共十二人。”付渭民在边上说道:“但现在抓人好像,缺少相关的有力证据,只凭这份名单是不可能抓人的。”
秦峰把名单往桌上一放,“问下大河原升,他和上线有什么紧急联系方式。如果有定地点的话,就让大河原升把这份名单发出去。我们是在七天前把的大河原升抓捕,要把这份名单伪装成在这之前发出。如果这点能成功,那我们就对这份名单中的人,每个人身边放一个三人盯哨小组。”
“不对,改一下,改成让我们的人打入名单上这些人的身边,秘密监视,这样不惹人注意。”
付谓民三人面面相觑,“组长你这是,要推他们一把?”
“让他们选择,如果他们能守住底线,那就只抓来接触的日谍。如果真投降日谍或者与日谍合作,在有相关证据后一起抓捕。这些人之所以在抗日大环境下还这么嚣张,是因为他们知道凭口头上和一些利已行为,做为同伴和国人,我们是没办法拿他们怎么办的,但真的有投敌通敌证据,那又是两回事。”
有些人为什么面对敌人时,跪得飞快,面对自己人时却嚣张跋扈?因为他们知道敌人不把他们当成人,跪慢了就会利益受损,甚至直接没命了。而自己人把当他们当人,轻易不会有过激的行动对付他们,所以这些人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对付这种人,就别把他当成人,不然永远是自己人吃亏。
秦峰还是给了名单上十二人最后一个机会,能在日谍诱惑下守住底线的,这事就过去了。
“我就去问大河原升。”瘦猴立即回到审讯室,十来分钟后回来报告,“组长,他们还真有紧急联系方式,是一个信箱,真正的信箱。”
“那就有操作的空间了。”
秦峰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有些高兴,“我们要把这份名单做成经过七天后才寄到,六天前不是有次轰炸吗,我记得有处邮政局就被炸到了,设计一下路线,要经过此地,这样延迟收到信件就有正当的理由。就按这种方法设计路线,一人想一个,再从中挑选最合适合理的。邮政总局肯定是要联系的,没他们协助有些东西做不成。”
秦峰举了个例子后,付渭民等人顿时心中有数,点头同意。
邮政总局那边电话联系后,也很快派人过来,最后经过协商,挑选出最合理的方案。
石大牛像往常一样,来到老地方,把烟在木盒上摆好。这是市区的一个街头,人流量大,边上是个餐厅,石大牛花了番力气,与巡警打通了关系,才能在这安稳卖烟。
六月的天气已经变热,石大牛就只穿了一件短褂,身体背靠在墙壁上。
中午的时候,一位邮差背着个包,跑到石大牛对面的巷子口的信箱,拿走信箱中的信后,又开始挨家挨户送信。
邮差走到餐厅门口,喊了一声,“你们这有叫石大牛的吗,他的信件。”
喊到第二遍时,石大牛才像是刚听到,有些手忙脚乱地起身,“在这在这。”
邮差看了石大牛一眼,“你一卖烟的,怎么地址写人家餐厅?你确认你是石大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