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行走的人终于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疑惑的向着自己身后的祁倾寒看去,四目相接,一人无奈,一人疑惑。
南宫钰恍然之间的回神,忽然之间先明白了为何此时的祁倾寒会无奈。
“我带你去个地方。”
祁倾寒只是听闻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之后,自己的身子就被人抱紧,与之而来的就是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自己面前的胸膛里面扑通扑通的心跳的声音。
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被南宫钰抱在怀中了,前两次都是情况紧急,他为了救自己不得不这样的做,但是这一次,却是在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救援的情况下。
祁倾寒虽说是活了两世,但是真正与男子接触到底还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上一世的南宫信,也不过是简单的触碰罢了。
三番五次的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祁倾寒倒是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就连耳朵都开始烧起来,就是耳边不断传来的清凉的风都无法缓解。
好在此次倒是很快就已经到了地方了,在南宫钰放下她的一瞬间,祁倾寒退后几步,面上的红意尚且未退下,好在此时夜色深了,倒是也并无人发觉。
“传闻皇家最注重礼仪,二皇子对待寻常女子也是如此作态吗?”听闻祁倾寒冷冷的声音传来,南宫钰有些愣。
他身份尊贵,皇上更是想着法子的宠着他,朝中的大臣们就算是有异议也无用。
所以他想来是肆无忌惮惯了,寻常的女子若是见了他,倒是巴不得自己这样的对待,一时半会儿到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义正言辞的责骂。
月色此时倒是渐渐的有些昏暗,兴许是因为被此处的参天大树所遮掩了,他看着对面的祁倾寒跟自己保持距离,面色似乎有些不好。
南宫钰摸摸鼻子,“是我冒犯了。”
这下子倒是轮到了祁倾寒微征了,这向来是无所顾忌惯了的二皇子什么时候这样的好说话了?
也不知为何,祁倾寒脑中莫名的想起了上一次在沉山寺遇见的随手接济那母女的南宫钰,看上去到不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倒是像个寻常贵公子。
他道歉的态度不错,祁倾寒此时倒是也不太过的计较,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
此处她似乎是不曾来过的,看上去也不过是这沉山寺的一个小偏院,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将月光遮挡了个严严实实,习武之人视力极好,他还是可以隐约之中看清楚那边的祁倾寒的模样。
与以前见过的女子看上去倒是有些许的不同。
南宫钰的心中想着。
“这是哪里?”祁倾寒到是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此时观看四周问道。
“姑娘稍等。”南宫钰示意祁倾寒稍等片刻,自己则是围绕着这最近的就几棵树不断的环绕着,看上去就像是在寻找某些东西一样。
随意寻了个石凳做下,那边的南宫钰似乎是也已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此时正在向着自己这边过来。
“这是什么?”祁倾寒此时倒是并未客气,她早就已经是发觉出来了,虽说是不知道究竟是和原因,但是在沉山寺见过了天成之后的南宫钰,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
“酒。”南宫钰一边回答,一边不断的拍打着那酒坛子上面的泥土,从怀中仔细的拿出绢布擦干净,才缓缓的露出来了上面的字迹。
“有缘。”祁倾寒疑惑的念出来上面的名字,心中有些疑惑,有缘,还有这样的名字的酒?
“不错,姑娘可以尝尝。”南宫钰看着那有缘两个字似乎是有些怀念,失神一阵之后,才冲着祁倾寒开口,一边从那里面的厢房之中取出来两个寻常的酒樽。
这房屋看上去早就已经是破旧不堪了,杯子却是干净的很。
祁倾寒很少喝酒,前世的时候不曾有太多的时间,今生也是不曾沾染过,可是看着这不知道在这沉山寺放置了多久的陈酒,又看了一眼南宫钰有些小心翼翼的珍惜的神情,到底还是并未推辞。
一面接过,一面若有所思的问道。“二皇子有心事?”
南宫钰不予置否,他的反常想必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的。
视线从这酒樽上面移开,隔着郁郁葱葱的树叶看着那被遮挡住的明月,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犹豫。
“姑娘可曾知晓我母妃?”
他一直安静,祁倾寒也品酒不开口,却忽然之间听见他有些突兀的声音。
南宫钰的母妃?祁倾寒的眉头微皱。
“景妃娘娘之名,想必这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缓慢的开口,声音里包含的情绪令人有些分辨不出来。
南宫钰此人有这样的性子,大半的人都会说是当今皇上给宠爱出来的。
可是其中的隐情,却是并无多少的人知晓。
祁倾寒当年帮助南宫信打听关于朝堂之中的那些隐秘的消息,对于这个景妃娘娘的事情也不过是听闻罢了,毕竟不过是个早就死了多年的人,自然也不会太过的去关注。
她只是之大,景妃入宫以来独受盛宠,将以前称霸后宫的皇后娘娘的都给压了下去,在民间的生完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