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必谦虚,这救命之恩,永世难忘,若是姑娘有需要,我随时待命。”见祁倾寒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南宫钰认真的开口,好在他寻常的时候不正经惯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何不妥。
倒是祁倾寒有些勉强的笑笑,心中暗骂这人,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两人谁不清楚?这人已经是救了自己三次了,自己发热迷糊的时候,大抵也是此人在身旁,算来算去,也有四次之多了。
这是要让自己结草衔环为报吗?她暗自撇撇嘴。
倒是一边的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想要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
南宫钰见怪不怪,依旧是不知悔改,随意的耸耸肩,就作势想要出去。
“钰儿去做什么?”太后见状皱眉。
“睡觉。”南宫钰的脚步不停,语气很是懒懒散散,祁倾寒看了一眼此时大亮的天色,心中无奈,这人当真是不管什么借口,随意扯来就说。
太后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却到底还是并未开口说些什么,看的祁倾寒倒是不禁有些咂舌。
怪不得堂堂皇子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这一个太后就已经是这般的放纵了,那皇上的态度又是不知怎样的宠爱?
“好了,今儿哀家就是想要见见救了钰儿的人是怎样的奇女子,如今人也见了,哀家有些乏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出去吧。”太后收回了自己看向南宫钰的目光,那有些衰老之态的眸中,似乎是有些发亮。
祁倾寒一怔,可是再一次的望去的时候,却是见到她依旧是那般的神态,并无异样。
刚刚离开了慈宁宫,皇子公主们都离开了,祁玉容更是根本就对什么太后没兴趣,一心里只想这南宫信。才刚刚的出来,就匆匆的与她说一声,就已经是离开。
看着她急切的模样,祁倾寒的心中倒是有些嘲讽。
几位皇子公主都离开了,方才鸳鸯送自己离开的时候,提了句太后傍晚要留自己用膳,她倒是不急着离开,仔细的想了下,寻了个方向走去。
皇宫之中富丽堂皇,亭台楼阁,花草树木俱是难得的珍品,落在了祁倾寒的眼中,倒是有些不屑一顾。
前方似乎就是南宫信的寝殿了,她遥远的望了一眼,略微思衬片刻,向着上面的房顶之处走去。
南宫信与祁玉容在一处,那想必是不会在寝殿之中的,此时无人,她倒是像要去看看,若是可以寻到什么线索就更好了。
盛云皇室的规矩,若是皇子成年,会赐府邸单独出去住,只是此时的宫中成年皇子仅南宫启一人,身为太子,入主东宫,恃无繁多,那太子府倒是鲜少回去。
上有半月南宫钰加冠,皇上早早的就已经是为其准备了京中最好的地段,请了最好的工匠,按照他的喜好建好府邸,这样的重视,着实是说不清引了多少人的羡慕。
南宫信的宫殿,祁倾寒很熟悉,悄无声息的顺着房檐落在了地上,并未惊动任何的人,院内空无一人,倒是外面防守的人格外的多。
祁倾寒嘲讽的勾唇,南宫信其人心思深重,可以表面上冲你微笑心中却算计怎样让你死,为人更是慎之又慎,自己的院子之中,寻常时候鲜少让人前来,倒是方便了祁倾寒。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房中的布局摆设倒是与前世如出一辙,看上去并无异样。
谨慎的观察了下四周,在确认无人的时候,她关上房门,缓步走到了书桌前面,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些纸张。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不过是些寻常的诗词罢了,一点关于朝事的都不曾有,祁倾寒也不失望,随意的放下,开始着手翻起了柜子与书桌。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将整个房间都已经翻遍了,还是不曾寻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是些诗词歌赋,就是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祁倾寒皱眉,她以前来过他的房间,算是熟悉其中的布局,此时他尚未赐府邸,这里是最常在的地方,怎会是如此空空如也?
她轻手轻脚的走着,细心的留神此处的布局,恍然之间发现了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有暗阁?”她轻声开口。
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些书籍,一尘不染,一看就是主人家时常清洁,她小心翼翼的触碰,却还是未曾有任何的发现。
祁倾寒非但没有放弃,心中倒是缓缓的升起了些希望,经过了暗街发现了那些皇宫之中流传出来的珍贵物品的时候,她就猜测到尽管是前世的自己,南宫钰也不曾格外的信任。
他手中必定是还有自己不曾知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