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清楚?”挽琴有些诧异,随后解释到,“景妃出身兰家,原是盛云的第一名门世家,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就是连皇室也要礼让三分的。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兰家渐渐没落,到二皇子出生之时,早就不复存在了。”
兰家?祁倾寒皱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她又不曾关注这些,倒是所知甚少。她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墨。
“你去睡吧,我出去一趟。”她转身去换衣物,留下挽琴一脸纳闷儿。
不过她到底还是知道祁倾寒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倒是也并未询问,“小姐小心。”
夜黑风高,今夜的月亮看上去都似乎不是很明亮了,天气有些阴沉,似是要下雨一般的沉闷,祁倾寒一身黑衣黑裙,身手敏捷的向着皇宫之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皇宫的戒备格外的森严,不管是哪个方向都有侍卫们提着灯不断的穿梭着,她之前在皇宫之中呆了两年,格外的熟悉侍卫们的巡逻布局,不断的闪动身形变换位置,最终成功的落在了文渊阁的位置。
眼前的宫殿黑凄凄静悄悄的,似乎是并无什么人前来,正是皇宫之中藏书阁之一。
若是查找这盛云的世家名门,多半的藏书都记录在这里。
祁倾寒对这里很熟悉,前世的时候调查东西,南宫信特意的给了她图纸,她小心翼翼的踏入,感受到皱眉并无任何人的气息,从怀中取出一颗手指肚大小的夜明珠。
御赐之物果真是不同反响,不过是手指肚大小,此时散发出来的柔和的光芒,却是正好令祁倾寒看清楚书架上面的古籍。
既然挽琴说那兰家是钟鸣鼎食之家,想必也是经久流传的名门,她为何不曾听闻?
手指快速的翻阅着这边的书籍,祁倾寒也是快速的移动着,终于不知是何时,她总算是看见了一本上面标有兰家字样的古书。
看纸质本是算不上古书的,只是也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残破。
此时已经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祁倾寒将其收起,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听见了外面的侍卫的声音。
“这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啊。”
“可不是嘛,正好轮到我们换班,真是晦气。”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走远,祁倾寒皱眉,下雨了?
她小心的开门,门外空无有人,外面的雨势很大,很急,她看着这样的水流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进退。
几个藏书阁都是有专人看守的,也就是深夜的时候会休息下,再过一段时间来人之后,她必定是呆不下去的,可是这里位置偏僻,她……
脑中仔细回想了下此处的位置,她皱眉,冲进了雨中。
文渊阁的不远处,就是她前世死的那个有些破旧的宫殿,她匆匆忙忙的进去,却是恍惚之间在雨幕里看见了一个背影,大概是个男子,她有些分辨不清,隐约之中,似乎是有些像南宫钰。
南宫钰?
反映过来的祁倾寒嗤笑,暗道自己真是被雨淋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这大雨天的深夜,深受宠爱的二皇子此时还不知究竟是在哪儿熟睡着呢。
她凝神看了一会儿的雨幕,感觉短时间不会停下,倒是也安心的坐在一边,随手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上面的记载不过是短短的几句,兰家确实是个簪缨世家,却是在前朝就颇有名望的,前朝末代皇帝昏庸不堪,还是这个兰家的人帮助盛云开国皇帝建立的盛云。
因为这个原因,兰家也备受信任,只是似乎是在先皇的时候,就有些渐渐的被兴起的各种新势力取代,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具体原因,不详。
很草率的记载,祁倾寒拿着手中的书籍沉思,自前朝就代代相传下来的家族,为何是鲜少被人提起?为何鲜少有人听闻?
为何偌大个文渊阁,她翻遍了只是寻到了这样一本记录草率的本子?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书上面,从纸张的程度上来看,最长也就是十几年前的产物了,可是这周围的痕迹等等,确是像是很久就有的东西。
弄不是有人故意的制作了这本书?而其余有关兰家的书全部的不见了?
祁倾寒的心中猜想。
百无聊赖的趟在床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困意,大半夜的跑出去折腾一趟淋雨,还没有任何的收获,徒留一堆的疑惑,她的心中真的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了。
回来之后睡醒躺在床上,挽琴走进来,“小姐,三皇子到访,老爷夫人请小姐过去。”
南宫信,他又过来做些什么?
祁倾寒白眼,但是一想到南宫信,委实是不想要动弹,再一次见到仇人她不愤恨的想要杀了他就不错了,还指望自己用心的去作陪?
她闭上眼睛,“去跟老爷夫人说,就说我清晨不经意淋了雨着了凉,怕是不好起身见客,另外寻个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