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看已经出来了南宫信的宫殿,才问起。
而南宫楚在听闻弟弟的话语之后,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般,缓缓的叹息摇头起来。
见兄长此般模样,一边的南宫兰倒是有些急了。
他眉头一皱,再一次的环视四周,“哥哥,此处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亦是无需避嫌顾忌。”
话必,见到南宫楚依旧是一副不愿多言语的模样,他轻轻叹息一口,随后附耳到南宫楚的耳边放低声音。
“兄长,三皇兄为人向来和善,与你我二人也多为亲近,弟弟不才,本就不善于这等猜忌之事,可是如今这般设计布局只是为了一介女子,弟弟可是万万不相信的。”
南宫楚看着自己这位同胞兄弟,他们两人本是双生,性子却是差了个天差地别,自己这位弟弟性子懒散,向来都是自己说着什么就听从什么,从来不会有半句怨言。
只是今日之事,一想起来南宫信的吩咐,他的眉宇之间就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些深色。
“三皇兄行事向来周全,”他看着弟弟思衬良久,终是缓缓开口,“寻常也从未做出来过多此一举之事,若是说此事费尽心思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为兄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只是……”他的话在说到了一半的时候顿住了。
只是什么?他又怎会知道南宫信的心思?一般来说做出这等事情,必定是有所图谋,可那女子他也仔细大厅过了,并无任何异样,在京中也无甚传闻。
就算是为了太傅的势力,要寻也应该是寻那嫡女,这不受人待见的庶女有何西稀奇之处?
若当真是只是为了个女子,那就更加奇怪了。
众人皆知皇室子女向来是样貌不菲,其中最富盛名之人,莫过于南宫钰与南宫信了,可这两者相比较下来,一人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纨绔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帝京。
可另一人则是兢兢业业,正所谓被京中的姑娘们传闻翩翩君子,如切如搓,如琢如磨,那是出了名的性情好。
谁家的姑娘会不长眼,看不上这如玉的三殿下,竟是还要他用这般的手段?
南宫楚百思不得其解,偏生那边的弟弟还在等待自己的后话,“罢了,说不准不过是三皇兄一时兴起罢了,左右不过是个小忙,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能帮就帮了。”
南宫兰瘪嘴,“好吧好吧,我又没说不帮助三皇兄,不过我倒是想要看看能够让他这般的挂念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小姐,秦小姐回来了,派人来请小姐前往府中赏花。”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南宫钰,祁倾寒正想要好生的休息一番,却不想正巧听闻了挽琴的禀报。
秦玲回来了?她皱眉,随后却又是缓缓的松开。
“去回了秦姐姐,就说我今儿身子不爽利,就不前去了,免得扰了她的兴致,待到身子大好,定会上门赔罪。”她开口。
挽琴点头,正待下去的时候,外面却是忽然听闻一道声音。
“倾寒近些日子总是患病,我想许是皆与这闷在府中有关,此时天色尚早,倒是不妨出去走走,与众姐妹交交心,赏赏花,这心情好了,伤势自然也就是痊愈了大半了。”
话音刚落,随后就是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进去,竟是祁玉容。
祁倾寒下意识的皱眉,却在见到了祁玉容的笑容之后,亦是展露出笑言,“玉容怎得过来了?挽琴,上茶。”
“不必了,”祁玉容坐下,和善的看着祁倾寒缓缓的开口,“听闻秦公子此次移来了上好的海棠花,正在邀请众位公子小姐赏花,我便想着你不妨也过去看看,放松下心情。”
看着她满面笑意的看着自己,眼底尽是一片真诚,祁倾寒的心中免不得有些恶寒,放松下心情?她祁玉容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这伤势那次不是因他而起?
心中想着,她倒是也开口应答,“原是这样,玉容有心了,既是如此,那我也却之不恭了。”
祁玉容笑笑,“正是这个理儿。”
随后视线落在了她的右手上面,此时距离上次一事也过了七八天,她免不得关切一番,“倾寒这伤势如何了?”
“不过是些皮外伤,早就已经好了个大概,不碍事。”祁倾寒答。
“莲儿。”祁玉容看了她一眼,冲着身后唤了一声。
那莲儿倒是机灵的紧,笑得灿烂上前冲着祁倾寒开口,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到祁倾寒面前。
“这是前儿一阵子皇后娘娘召见小姐,特意赏赐的天山雪莲霜,珍贵的很呢,我家小姐惦念着您的伤势,生怕落了疤,特意取出来送与大小姐。”
莲儿的声音脆生生的,末了又加上一句,“就是小姐自己都不舍得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