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祁玉容那个女人还不能出事,这边的祁倾寒心思尚未可知,他若是想要太傅的支持,就万万不能让她出事,需要好好的把握住。
可是眼下……
“快,命人赶快将她给转移到了别的院子之中,万不可被人发觉。”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冲着宁川开口。
既然有人可以告诉她这个消息,那秦峰必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位置,自己此时的状况处境已经是不利了,若是在出点什么事情,可是不堪设想。
莲心院中,祁倾寒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面喂鱼。
“小姐,南宫信已经让人开始转移祁玉容的位置了。”萧慕汇报。
“时刻监视着。”她随口答了一句,“太子那边如何了?”
“太子殿下一直在寻找此事的线索,并无所获。”萧慕回答。
“皇后娘娘属意玉容为未来的太子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未婚妻有难,太子殿下怎能什么都不做呢?”祁倾寒盯着这莲花池中的莲花,勾唇闪过了一抹笑意,“去,想办法将祁玉容的位置告知太子。”
“萧慕明白。”
感觉到萧慕离开的气息,祁倾寒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随手将手中的鱼饵尽数投入,自己则是舒服的躺下。
果真是懒惰了,前世过的凄苦,跟了南宫钰之后也是只能够做些在刀刃上舔血的日子,就是受伤都不敢轻易的说出来,倒是如今重生之后,过的倒是正经儿的千金小姐的日子。
不过是在院中看看书赏赏景,就有了困意。
不过这样的生活倒是不错,抬手扯过一卷书遮住有些刺目的阳光,祁倾寒闭着双眼漫不经心的想着,前世为了南宫钰让自己手染鲜血,也不知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但凡是自己出现的场景必定不是青天白日。
她本以为自己不悔选择了那样的日子,却不想在真正的见识了这青山绿水,大好河山之后,方才知晓从前的自己眼界究竟是多么的狭隘。
若是自己大仇得报,如愿以偿,跟随在父母左右侍奉,倒是也不错。
“姑娘倒是好兴致。”正想着,一道凉凉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她没有睁眼,却也可感受到南宫钰是怎样高高在上的注视自己的。
“不及二皇子。”她副和了一声。
南宫钰嗤笑,转身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面。
“此等青天白日,二皇子又是生的唇红齿白模样俊俏,将这整个帝京的姑娘们都比了下去,随意出门,就不怕被那歹人掳了去?”
祁倾寒抬手取下扣在脸上的书卷,视线落在了南宫钰的面容上面。
虽说是语气揶揄,可这话却是算不得作假,当年那景妃就是被人称之为第一美人儿,她虽是不曾见过,可观这南宫钰,也大抵可以猜测出几分,究竟是怎样的精彩绝艳,国色天香。
听闻她言语中戏谑之意,南宫钰心中有些无奈,她当真是伶牙俐齿,将自己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说的倒是像个小姑娘。
“不敢当不敢当,就算是有贼人,那也当该是掳去这天香国色,貌若天仙的倾寒姑娘。”对于这种口舌之快,他一向都是反应飞快的。
“二殿下过谦了,倾寒不过是一个弱小女子,倒是二殿下阅女无数,若是那人当真是喜欢貌美女子,那二殿下可是一人胜过那数十人啊。”
祁倾寒索性是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南宫钰横了她一眼,瞧瞧这话,像是一个未出闺阁的千金小姐所言吗?
察觉他的眼神,祁倾寒竟是鬼使神差的明了了他的意思,不由出言顶撞,“我一个千金小姐口出此言的确不妥,可二皇子来来往往,视我这莲心院的侍卫如无物,岂不是更是太过轻浮,有失皇家风度?”
“哼。”南宫钰不欲多言,只是冷哼一声。
祁倾寒心中笑笑,不再多言。
“近些时日祁小姐可是搅得京中不得安宁,着实是不简单啊。”过了一会儿,他倒是阴阳怪气的自己开口了。
祁倾寒的眼中一冷,他知道是自己做的了?
心中猜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二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见她面上的笑意,南宫钰撇嘴,只觉得无趣,怎得一谈论这朝中之事她就皮笑肉不笑,着实是令人看不惯,如自己这般想说什么说什么才叫自在。
“还装?别以为我不知搅得这京中人人自危的奸人背后主使就是你。”他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了杯茶。
祁倾寒勾唇,起身走到了他的对面落座,“既然二皇子知晓了,那不妨与我谈谈?”
她本就想要与他商议商议事情,却不想此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谁知南宫钰竟然是丝毫不领情,竟然直接起身,“我不觉得与姑娘有什么好谈的。”
他们一个当朝皇子,一个官宦千金,一男一女,除了谈情说爱,还能谈些什么?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
听到他这样讲,祁倾寒颦眉。
“你今儿前来与我说此事,不就是想要与我谈谈?”她见南宫钰竟然是真的不感兴趣的样子,不由问道,莫不是自己意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