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向着东街去了。”宁川见册子无损,才缓缓的冲着南宫信开口。
“给我去查!”南宫信的声音有些阴冷,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能耐,对自己这样的了解。
“是!”宁川点头。
祁倾寒一路逃走,见他们两人并未追过来,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右肩上的伤口很深,她一路上的狂奔更是牵动着伤口不断的流血,眼前已经开始渐渐的漆黑起来,她全部都是凭借着自己的一股子毅力支撑着,才算是勉强翻阅墙头,回到了莲心院。
一进屋,她就逐渐的昏阙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楚修文收倒了她的传书,处理玩自己手中的事情之后就赶了过来,却不料一直等候祁倾寒回来,见到的却是满身是血的她。
已经昏迷过去了。
看着祁倾寒右肩上面的伤口,他觉得有些触目惊心,随后反应过来,同时拉了一把看着这样的祁倾寒发呆的挽琴,手中动作很快的将祁倾寒抱上了床。
“我去叫大夫。”挽琴急忙要离开。
楚修文点头,看着祁倾寒的伤口,又看了一眼她冷汗直流的苍白脸色,心中诧异是谁下了这样的毒手,却也知晓此时耽搁不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快速扯下她右边的衣袖。
那布料已经与伤口给粘住了,轻轻的扯动都会引起祁倾寒的闷哼。
他皱眉,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进来的却不是大夫,而是挽琴慌慌张张身影。
“小王爷,不好了!”挽琴快步走进来,眼中闪过了些焦急,“我方才出去,听闻外面来了禁军,说是离王殿下遇刺,宁川侍卫见到了刺客向着这个方向逃走了,正要进来检查,老爷在与他们交谈,看上去不一会儿就要过来!”
她快速的说着,看着床上的祁倾寒,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
楚修文握拳,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明白了事态的紧急。
“你办成她出去应付,这里我来处理。”正所谓是时间不等人,楚修文也没有办法思考太多,冲着挽琴吩咐几句,自己就在祁倾寒的屋中寻找药物。
她懂医术,房中大概是常备着止血的药物的,这伤口必须处理一下,否则的话可就糟糕了。
挽琴点头,难得此时她还冷静头脑清晰,她也是这样想的。
先前扮过几次祁倾寒的样子,为了避免再次有这样的紧急情况,许言给她留下了一张祁倾寒容貌的面具,挽琴迅速的进了房中装扮,楚修文则是找到了药物,抱着昏迷之中的祁倾寒就进了房间内室最深处。
挽琴匆匆忙忙收拾好血迹等等的痕迹,就听见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忍住扑通扑通跳着的心,她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带着寻常的笑容走出去。
“这位是?”才刚刚出去,就见到为首的宁川身后跟着一群侍卫,还有祁成与丫鬟们。
“离王殿下遇刺,属下见到刺客向着这边逃窜,不得已才前来搜捕,还望祁小姐不要怪罪。”宁川例行公事一般的看着祁倾寒。
挽琴挑眉,索性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又与祁倾寒长时间相处,倒是将她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刺客?离王殿下可曾受伤?”她诧异的开口。
宁川不动声色的观察这她,“不曾。”
“原来如此。”挽琴点点头,笑着走到了祁成的身边。“那就查吧。”
这大方的样子,到是消减了他不少的疑心。
只是他想到了南宫信曾经让自己注意一下这位太傅千金,心中有些不放心,示意众人将各个房中看了一圈,俱是没有收获。
最终他的目光放在了祁倾寒的房中。
挽琴的面上闪过些为难。
“宁侍卫,这小女闺房,总不可能藏了人吧?”祁成有些不悦,却还是客气的开口。
宁川不言,只是看向了挽琴。
后者眼中闪过了焦急,却很好的不曾被他发现。
“既然是殿下出了事情,臣女配合也是应该,只是毕竟是女子闺房,爹爹与宁侍卫随我前来如何?”挽琴轻笑着,令人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对劲儿。
“谢小姐体谅。”宁川点点头。
祁倾寒摇摇头,带着两人进来。
宁川的视线在外厅之中左右扫荡着,并无任何的不妥,最终视线落在了内室的屏风上面。
祁成深吸一口气,想要发作,这方才检查别人之时可不曾这样仔细,这样的动作不是明摆着怀疑自己的女儿吗?
刺杀,倾寒一介女子,还真的能伤了南宫信不成?
却不料,又被挽琴拦下,轻轻摇摇头。
“既然您要查,就请便,免得人说我太傅府对离王殿下不敬,只是宁侍卫记好了,这女子闺房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进的,纵使是这样的情况下,宁侍卫的身份……”挽琴笑着开口,只是语气之中有些疏离。
打开屏风走进去,她随手点上了熏香,示意他进来。
听到了这样的话,宁川当真是有些犹豫。
殿下曾经只是怀疑过这位小姐不是简单人,只是苦于一直不曾有什么证据,今日那人手段狠辣,与此时这样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明显不是一个气质。
况且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她也不可能这样安然无恙的与自己交谈,这女子闺房内室,就算是来客进去,也必须是有身份的贵客,有正经的理由,并且身边跟着人,条件缺一不可。
他不过一介侍卫,要是硬要闯进去,说不好还会旁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