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她撩起的屏风扫了一眼,里面干干净净的,也不曾有什么杂物,那人身上流了那样多的血,不可能这样快就被处理了。
他点点头,冲着祁倾寒开口,“祁姑娘自然不会说谎,是属下冒犯了。”他拱手。
挽琴松了一口气,出来冲他点头,“宁侍卫尽职尽责,我等自是不会说些什么。”
“那属下就离开了,太傅大人,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计较。”宁川点点头。
祁成冷哼一声,明显是对南宫信的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宁川也知晓这一点,并不作声。
离开的时候,挽琴也不知怎么身子一个摇晃,就似是要摔倒,宁川急忙上前搀扶,在她的右臂上用力。
没有反应。
没有受伤。
他放心下来,带着众人离开。
挽琴又冲着祁成聊了几句之后,才寻了个借口匆匆将他打发走,自己警惕的看了一圈,缓缓的关上房门,走进了内室。
祁倾寒被楚修文放在了床上,伤口简单的用止血的药处理了,包扎好,祁倾寒看上去也平静的不少,正在昏迷着。
“小王爷,如何了?”挽琴匆忙过去,担忧的看着这脸色苍白的祁倾寒。
她的肌肤本就雪白,这一没了血色,瞬间就像是假人一般,就连往日殷红的唇色都暗淡了不少,看上去一点的精神都没有。
楚修文见应付过去了松了一口气,冲她开口。“伤口已经处理了,她这里的药都是极好的,想来一会儿就们可以醒来了。”
“那就好。”挽琴松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心疼的看着祁倾寒。
“你先给她换身衣物。”楚修文亦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放松了些,转身走出去。
方才是不得已要给她处理伤口的情况,他只是将她的袖子扯破露出伤口,可她的衣物已经被血浸湿,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觉得惊讶,这样深的伤口,真不知她是怎样坚持着回府的。
挽琴给她换了身干净衣物,期间又换了些药,才放心离开。
祁倾寒这一睡,整整的睡了一下午。
邻近傍晚的时候,她才睁眼,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挽琴还有楚修文。
“没事了?”楚修文看了眼她的脸色,问道。
祁倾寒摇摇头,没有说话,挣扎着起身。
他赶忙去搀扶,挽琴去拿了杯热茶过来。
润了润嗓子,祁倾寒才有些力气,“南宫信来过没有?”
挽琴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的眼中闪过了了然。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伤成这样?”楚修文见她无事,才终于坐下来,没好气的问道。
她这满身是血的回来栽倒在他的怀里,可真的是把人下了一跳。
祁倾寒叹息,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眼中也有些懊悔。
她之所以先前不去用这样的手段调查,就是害怕被人发现露出马脚。
这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这下可好,不仅仅是漏了马脚那样的简单了,而是直接遇见了亲自前来的南宫信。
除了时运不济,她真的想不出来什么别的理由了。
“太冒险了。”听见她说混进南宫信的地方打探情报的时候,楚修文嫌弃的皱着眉头不赞同的开口。
祁倾寒苦笑,她又何尝不知此事太冒险了?
只是他太清楚南宫信那个人了,那个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子遇刺一事由他与齐王等人共同处理,这本就是一个错误,这件事拖不得,祁倾寒格外清楚。
这几个月一直在暗中搜集证据,却不料他隐藏的非常好,她才不得已动用了这个念头。
索性并不是一无所获,还是有了些方向。
看着这样的祁倾寒,楚修文忽然之间就有些无奈。
“你的伤短时间内大概是行动不了了。”他说着。
祁倾寒试探性的想要动动右肩,不料一股剧痛传来,她当即就不敢动弹了。
“我知道。”她点头。
“这两天你就住在我府中吧,挽琴,你对外宣称我病了,暂时不见客,若真的有不得不见的时候,你就出面就是。”她想了想,吩咐到。
挽琴点头称是。
“萧慕回来了吗?”祁倾寒问了一句。
“不曾。”挽琴答道。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她先下去换回来,自己则是冲着楚修文开口,“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淮安的城守与我相识,此事倒是不难,只是你这样,也去不了啊。”楚修文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