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猛地推开御书房的门,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朝堂外黑压压地跪了一片,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身着朝服,神色肃穆。朱常洛心头怒火更盛,他扫视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几人,正是以申时行为首的保守派官员。
“你们这是要逼宫吗?!”朱常洛怒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臣等不敢!”申时行高声回应,语气却毫无惧色,“我等今日跪谏,只为我大明江山社稷,为皇上分忧!”
“分忧?”朱常洛冷笑一声,一步步走下台阶,“你们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阻碍新政推行,这就是为朕分忧?”
“皇上!慎言啊!”一位老臣痛心疾首地喊道,“我等皆是先帝老臣,为官多年,兢兢业业,何来贪赃枉法之说?!”
“是吗?”朱常洛目光如炬,直视那位老臣,“户部侍郎王大人,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江南水患,朝廷拨款赈灾,却被你克扣大半,导致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那王大人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无力反驳。
“还有你!”朱常洛指向另一位官员,“工部尚书李大人,你掌管工程建设,却任由亲信贪污受贿,偷工减料,致使堤坝坍塌,百姓家破人亡!你还有何颜面在此喊冤?!”
被点名的官员一个个面如死灰,不敢再言语。申时行见状,上前一步,高声道:“皇上,我等承认,官员中难免存在一些害群之马,但皇上也不能因此就否定所有官员!新政推行以来,朝纲大乱,百姓怨声载道,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荒谬!”朱常洛怒喝一声,“新政触犯了你们的利益,你们便煽动百姓,散布谣言,阻挠改革!你们可知,大明积弊已久,再不改革,就将重蹈前朝覆辙!”
“皇上此言差矣!”申时行提高了声音,“我大明立国两百余年,历经数代先帝,早已形成一套完善的制度,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皇上如此一意孤行,置祖宗基业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祖宗基业?天下百姓?”朱常洛怒极反笑,“你们口口声声为了祖宗基业,为了天下百姓,可你们做的哪一件事是真的为了他们?!”他猛地甩袖,指着跪在最前面的申时行,一字一句道:“申时行,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你……”朱常洛猛地挥袖,指向跪在最前面的申时行,一字一句道:“申时行,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你口口声声为了大明江山,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维护你身后的利益集团!你们这些人,世代为官,早已与民生疾苦脱节,你们满脑子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何曾真正关心过百姓的死活?!”
申时行脸色一变,还想再辩解,朱常洛却不再给他机会,他环视一周,目光如刀,语气凌厉:“朕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是迫于无奈,才跟着申时行一起胡闹。朕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从朕的眼前消失,否则,就别怪朕不念旧情!”
朱常洛的话音刚落,跪在后面的官员们便开始骚动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挣扎之色。申时行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刚想开口,却见朱常洛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他,那目光冰冷刺骨,让他如坠冰窟。
“怎么?申大人还想再劝谏一番吗?”朱常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申时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今天这场交锋,他已经输了。他缓缓起身,对着朱常洛深深一拜,语气苦涩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老臣也无话可说。只希望皇上日后不要后悔今日之举!”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起身,灰溜溜地跟着他离开了广场。
朱常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知道,这场斗争只是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将要面对的阻力也会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皇上要改革,是要天下大乱啊!”
紧接着,便有人附和道:“是啊,皇上这是要断我等的活路啊!”
“皇上昏庸,听信谗言,我大明要亡啊!”
……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原本还算平静的局势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朱常洛脸色铁青,他听出来了,这些散布谣言的人,正是刘瑾的余党!
这些年来,他虽然铲除了刘瑾,但刘瑾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想要彻底清除干净,并非易事。如今,他刚要有所动作,这些人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兴风作浪,可见其狼子野心!
朱常洛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绝不会允许这些人破坏他的改革大计!他正要下令禁军将这些乱党抓起来,却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出来……海瑞,这位被誉为大明脊梁的清官,在人群骚动之时,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身形瘦削,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那些散播谣言之人。“住口!”他一声怒喝,声如洪钟,压过了周围的喧嚣。
“尔等是何居心?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海瑞目光如炬,扫视着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皇上励精图治,一心为民,改革之举是为了大明江山万世永固,尔等不思报效,反倒在此造谣生事,究竟是何等的狼子野心!”
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那些原本还叫嚣着的人,在海瑞凌厉的目光下,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海瑞继续说道:“皇上推行的改革,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这些人害怕失去手中的权力和财富,便想方设法地阻挠改革,甚至不惜散布谣言,蛊惑人心!”
他指着那些被揪出来的刘瑾余党,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人,就是刘瑾的余孽!他们害怕皇上的清算,所以才要拼命地抹黑皇上,破坏改革!他们口口声声说为大明着想,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
海瑞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头。百姓们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的阴谋!他们看向那些刘瑾余党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