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所有御医都查看过,就是诊断不出任何问题,就好像只是简单的睡着一样。
“胡言乱语,皇儿若只是睡着,怎么朕如何唤他都不醒?”
乾元帝气得双眼通红,当即命侍卫将这群庸医通通拉出去五马分尸,吓得一众御医磕头不止。
倒是一旁的皇后娘娘尚且能保持冷静,替他们开口求情道:
“陛下息怒,当务之急还是太子的病情要紧,您不若再给张御医他们半个时辰,好让他们想想法子?”
乾元帝闻言怒气稍缓,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淑妃却不管这些,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听着皇后那一声声劝慰之余,往日积攒起的好感,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现在再看对方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只觉分外刺眼。
她言辞讥讽道:“皇后娘娘说的轻巧,也对,临深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您没经历过这番苦痛,自然能说得云淡风轻。”
“淑妃!你越矩了。”乾元帝出声呵斥。
往日看在淑妃为他生下皇儿的份上,乾元帝也愿意偏宠对方一些。
但皇后与他三十载夫妻,也曾育有一儿两女,又素来内持恭俭,温顺贤淑,岂能让后宫妃嫔下其颜面。
遂喝令宫人道:“来人,淑妃爱子心切,一时魔障以至胡言乱语,速速将其扶下去好生休息。”
说罢,乾元帝挥手让几名宫女其拉走。
淑妃性子本就跋扈,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干脆抱着床柱挣扎哭泣道:
“不,臣妾不走。临深是臣妾的孩子啊,您让臣妾到哪儿去?”
“我可怜的孩儿,前儿个时候还好好的,就宴席那会儿便出了事,定是有人害他啊!”
淑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想到曾经那个传言,哭声一顿,立马着急忙慌跪倒在乾元帝腿边,抱着对方嚷嚷道:
“皇上,是秦郡王,肯定是他那个鬼孩子克着皇儿,您那日也看见了,那孩子就不是个正常的。臣妾求求您,且将他们处置了吧。”
“胡闹!子不语怪力乱神,一些谣言罢了,岂可当真。”
乾元帝将她推开,嘴上虽是在反驳,但心底却也开始怀疑起来,倒也不再让人将淑妃带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床上的小人儿依旧不醒,而太医院内所有御医都是束手无策的跪在地上。
本不信鬼神的乾元帝,因着爱子心切,还是命人将秦郡王之子扔到城外的一间寺庙中,期望借由佛像金身镇压妖邪。
至于被关在天牢的秦郡王本人,则是被冠上谋害储君的名义,剥夺爵位,贬为庶民后囚禁于宗人府。
说来也巧,
只这两件事情一办,原本还昏迷不醒的小太子,居然奇迹般苏醒过来,且一开口就是喊饿,还能朝身边人要吃的。
这下子,朝中原本对乾元帝的做法颇有微词的臣子们,也都偃旗息鼓。
实在是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诡异,让人不得不往鬼神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