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我一拂袖,将这些王八糕子瞬间甩出窗外。
当然这些人阳寿都未尽,我只是用我的方法,将他们像蚂蚱似的拴在一根麻绳上,麻绳的一头挂在屋顶,天亮后,只要有人经过,就会爬上屋顶去解麻绳。
我取回玉扳指,当即走人。
夜色中,我瞧见了那恶鬼的身影。
看那恶鬼身形,像是被术法给操控着。不用想也知,这操控恶鬼的定是那石妖。
恶鬼凝化出一团黑雾,出现在大马路上,看架式,只要有年轻未婚的女人走过,那团黑雾就将那女人引去附近的坟地,随后再搬用一种隔空取物术,供那石妖吸食血液。
我瞧着那黑雾,忽然福至心灵。
与其这样守株待兔地等着石妖,不如主动出击,给那石妖来个一网打尽。
我化成少女模样走进黑雾。
那黑雾将我拢住,我被黑雾拖着带到附近的坟地。
夜风呼呼,夜鸟吱吱,坟地里那些高高低低的土包子里,瞬间探出无数只脑门。
我瞪了它们一眼,只消一眼,就让它们乖乖滚回土包里,安心睡他们的觉。
恶鬼没发现我的异常,用术法将我催眠一番后,就在一个土包前捣腾。
那土包前竖着块怪异的石头,我一看那石头就知,那是石妖的伪身,在石妖未出现以前,一掌将那伪身击碎,随后掌中冥王令掷出,将那恶鬼擒个正着。
石妖失了伪身,气得“嗷嗷”直叫,可他仍不死心,继续操控着恶鬼。
那恶鬼忽然头一晃,变成了凤蓝音的模样,我这才知,石妖早就设好了退路。
凤蓝音被收买去的魂魄,其中有一魄就在这恶鬼身上。
我伤不得恶鬼,只能用术法将恶鬼困住,继而用简安欣教我的炼魂术,将凤蓝音的那一魄取了出来。
又怕凤蓝音的这一魄招惹上恶鬼的邪气,不得不将这一魄细细查验,确定无事后,才将这一魄收起。
恶鬼的事解决了,我返回冥界。
冥王殿的侍女告诉我说,冥蝉走了,临走前给我留了封信。
在我眼里冥蝉就是个女娃子,虽然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不少,但仍觉她玩心太重。我事情多,接过侍女的信就回了书房,随后坐在那一大堆的折子里,那封信早被我抛置脑后。
我处理完公务,就赶去凤族,将这一魄放回凤蓝音体内。出于神医的本能,我替凤蓝音摸了把脉。
这一摸,让我瞬间石化。
凤蓝音体内居然无一魂一魄,就是我刚放回她体内的那一魄很快就被她排斥出来。
“这是……”身为冥王的我已是无语。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至少得有个一魂一魄才算正常,而凤凰是神鸟,失去魂魄等于是一只没有灵魂的鸟壳。
我想到丧品铺里的纸人,质问凤蓝音说:“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凤蓝音将手从我手中抽离,起身说:“我是凤凰,凤凰是不死鸟,没有魂魄怕什么!”
“蓝音,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么!”
凤蓝音见我变得这么激动,一双明眸在眼眶里转转说:“你若是在乎,那就把我的魂魄找回来啊!”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在意这事,她到底可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凤蓝音?
其实我倒不在意她的魂魄会变成怎样,毕竟她的原身是蓝凤凰,魂魄赤热炎炎,又有凤凰业火护身,别人就是拿了她的魂魄也无用,顶多吞了它的魂魄后,被烤成一堆焦炭。
我是担心,她这副身躯可还是她的?
为了此事,我们有几天不说话。
直至我听闻,老凤王病重,才被人请到凤王殿为老凤王诊治。
老凤王的病症是急火攻心造成的,看他病弱虚虚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
我为他开了几味清心火的药后,过来找凤蓝音,不料侍女对我说,她不在宫中。
我闷闷不乐地四处走了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南海边,望着澎湃作涌的海浪,思母之心瞬间升起。
我决定去拜访下南海龙王,顺道打听下母亲的下落。
南海龙王敖钦,我曾在天宫里远远见过,为人和气,倒是个容易相处的人。只是同为水族,我一直未有机会与他走近。
如今我已是冥王,算起来官位比他要大,我亲自上门找他,他应该不会拒我于门外。
可这冥王身份实在不易露面,毕竟黑头黑脸的模样,就是我自己瞧了也吓人,算了,还是我的夜神医身份好使。
我依旧一身蓝袍,只是此行不是出诊,用不了背着药匣,手里空荡荡,倒是很想念那把落羽扇,可惜了,落羽扇为了救简安欣就那么毁了。
我现在想想都觉自己亏大了,神荼衿御那么有能耐,什么旷世神器分没有,回头跟他要把称手的。
知我过来,敖钦已在龙宫正殿等我。
“久闻夜神医大名,今日突然来我这寒舍,直让寒舍蓬荜生辉!”
“龙王客气!夜某此回前来,是有一事相询!”我朝敖钦拱手作揖,随后将我母亲的事道了出来,当然我不会直说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母亲,只说是位朋友的母亲。
敖钦听闻愣了愣:“倒是没听说,四海之内有哪位公主失踪,不过,本王倒是听闻,很多年以前,天族公主夭昀私自下凡后,一直不知所踪!”
夭昀,这名字听起来很陌生,或许只有老一辈的人才知道天族的那些旧事。
我便结合自身的龙身特征,继续询问:“敢问龙王,那夭昀公主可是条蓝色水龙?”
敖钦不时扫了我一眼,明显我这么说有点冒昧,毕竟天家公主的原身外人又怎知晓?
可我就断定,他一定知道,因为同为龙,龙对同类是有感觉的。
这一想,面颊迅即红起。
我知道自己的故事已编不下去,朝敖钦道:“求龙王告之一二,在下只求能见母亲一面!”
“叹,天族人体质都属火,那夭昀公主的原身是条白色火龙!至于你,可能是遗传了金龙鱼喜水的本性,故而你是条水龙。至于肤色,并非白龙生下的孩子就一定是白龙,也有可能是黑龙或者白龙。”
我想,我可能算是个另类吧!
打南海龙宫出来,我就像霜打过的茄子,软软蔫蔫地,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我还在想,我的母亲到底是不是那位叫夭昀的天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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