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心悸的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没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原状。
入了夜里,流夏伺候她喝下一碗汤,陆知意也确实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才睡了下去。
月色上阶,月明星稀。
陆国公府北院,陆知意的院子里,偶尔听得几声痛苦的呓语,流夏守在外室,听得动静,连忙跑了进去。
“姑娘,姑娘,醒醒。”
一连唤了几声,陆知意才悠悠转醒。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隐隐见得月光,初春微寒的夜里,她竟出了满身虚汗。
“姑娘梦魇了?”流夏替她换了身里衣,眉头锁的紧紧的,“白日里您便不大对劲,怕是吃坏了身子,奴婢听老人说,身子不爽快,也容易梦魇着。”
陆知意摇了摇头:“没什么干系,只是梦见了一些吓人的事罢了。”
“姑娘喝完安神汤再睡吧。”流夏道。
陆知意再度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没事了。”
流夏半信半疑,但因为已经深更半夜了,再喝完汤下去,只怕一晚上都睡不好,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守在陆知意床边。
汗湿的衣衫已经换下,陆知意双眸睁大,无神地盯着床顶。
她梦见了前世,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的爹娘,还有血流成河、毫无生气的陆国公府。
因为沈嫣来了。
这是她梦魇的原因。
她对沈嫣,真的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