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身穿差服,腰佩大刀的差役,走至宋芷的小摊前,对着一群围观群众道:
“一大清早的,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都堵上道了,都散开....散开....”
围观群众碍于差役的威慑,不敢再围在此处,却也并未走远,好奇的等一个处理结果。
那为首的黑脸差役,见人散了,也不管那些八卦的围观群众究竟有没有离开,这才看向宋芷,“这是发生了何事?”
不待宋芷回答,那胖妇人深怕宋芷胡言,呛声道:“大人,这人占用我家巷口经营....”
“我让你说话了吗?”黑脸差役瞪眼,胖妇人未尽之言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黑脸差役示意宋芷,“你来说!”
宋芷将姿态放低,阐述道:“差爷,是这样的,小女子是城外的农户,家中生计艰难,便想着做一些吃食来城中售卖。”
“第一次摆摊,我也不知哪里有合适的位置,带着弟妹顺着街道一路走,见此处巷子旁有一块空地,又无人摆摊,便想着在此支一个临时摊位。”
“这位婶子不允我再次摆摊,我也接受,收拾摊位要走,只是这位婶子不允,这才僵闹开来。”
那黑脸差役,回眸看了一眼胖妇人,不带情绪的问道:“既是不允其摆摊,又为何不允人离开?”
胖妇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咕哝出一句“我...我何时不让她走了!”
至于那一句,占用费她是提都不敢提的。
这时,一直开着门,探着脑袋光明正大偷听的邻居婶子,告状道:“差爷,就是这人不让人小娘子走的,还问人要什么占用费。”
“我呸,占地占出习惯来了,巷口那块地是你家的吗?你就敢提占用费,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脸可真大!”
黑脸差役看向胖妇人,厉色道:“这块空地何时成你家的了?又何时竟成了你私产?我等竟不知。”
“县尊大人自履新以来,屡次颁布明令,广开商贾之路,意在惠及万民,使百姓得以售卖食蔬,自给自足,安度生计。”
“如今你此法作为,行此阻挠之事,莫非是欲与县尊大人唱反调?”
“还是说,你要同我回县衙一趟,同县令大人陈情?”
胖妇人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她深知自己这回是闯了大祸,不仅得罪了差役,更可能触怒了县官大人。
她连忙哀求道:“差爷,差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民妇愿即刻向那小娘子赔罪,并甘愿受罚,只求差爷开恩,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黑脸差役冷着脸,不为所动的道:“饶你与否,非我所能决定。你应主动向受你欺压之人道歉,看她是否追究。”
胖妇人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恐惧与悔意。
她转身看向宋芷,声音颤抖地道:“小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阻拦你摆摊,更不该闹腾你耽误你生意。”
“你看这样可好,剩下的凉粉我都买了,求你同差爷说说好话,不要与我一般计较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