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只是去上了厕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不过多久就感觉整个车厢内异常的宁静,之前在我耳边萦绕的嘈杂声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这才反应过来,必然是出了什么事了。
迅速翻身下床,只见一车厢三十多人,竟全部没了踪影,仿佛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一般。
车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手指一抹,一下子开启了天眼,准备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可是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小心翼翼的向车厢里摸索着,我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
我叫了一声:“有人么”?而回应我的,是一片死寂。
我下意识的把视线移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番我生平未见的恐怖景象。
那本该微暗的天空却如同血染一般变成了血红色,而路边幽静的森林也变成了累累白骨堆成的山脉,轨道旁边的河也变成了血河,上面零零散散漂浮着一些尸体或肉块。
正当我被那恐惧景象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白光从窗外射来。
我被这白光闪的不知所措,向后退了几步,当我的视线清晰时,再次往窗外看去,发现火车已经停靠在了月台,而车站空无一人。
伴随着火车进站的广播声,车门打开了。
在寂静的站台中只能听见广播的声音不断回荡。
我夺门而出,疯狂的朝站外跑去,边跑边惊慌的喊道:“有人吗?”
无论我怎么喊,回应我的只有幽长走廊里回荡着我无力的撕喊声。
我跑啊跑,却并没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当我就快跑道火车站出站口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在我的视野内,背对着我杵里在哪里。
那小女孩一袭白衣,衣服上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偌大的车站内只有这一个人,我不由得谨慎起来。
放慢脚步,一点点的谨慎的挪了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像个雕塑般纹丝不动。
而就在我与她间隔大概五米的时候,她突然动了
只见她转过身来看向我,脸色苍白,眼神无光,而且她并不是站在地面上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脚。
血染的、破烂的衣袖中,他的手缓缓伸了出来,那不是一双普通的手,那是一双没有任何血肉的骨手。
她指骨中盈握这什么,看起来是想交给我。
她双唇蠕动,那干涩却又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所有人,都死了。”
“都!死!了!”
面无表情的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将她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我,我下意识的接了过来,是一块石头,棱角分明却又洁白无瑕。
当我抬头时,那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又是那道白光闪了过来。
当我的瞳孔再次聚焦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我的软卧上。
旁边的林淳已经睡了,我仍然保
持着先前躺在床上的姿势,而我手中的石头却是提醒着我,这并不是梦!
我起身把林淳摇醒,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诧异的看着我。
一边思索一边下了床,望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外边只有偶尔掠过的民居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完全没有之前那副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