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均吵得面红耳赤，他悄悄将试剂偷到手。

“所以你就喝了药剂。”胡启明讽刺地扯着嘴角，它伸出爪子拍了拍。

拿着手术刀的那几只立刻将我与白大褂团团围住，它们的獠牙上沾着血迹，森白可怕。

“你也不过是个贪图长生的小人。”

“就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宁愿不要。”白大褂低吼一声，从耳后爬起些诡异纹路，像极了那些或粗或细的黑线，眼角更有几分晶莹。

我愣神，生平第一次见鬼哭。

鬼的眼泪是种极为珍贵的东西，穷尽我奶奶一生也未曾见过。

白大褂猛地回头推了我一把：“快跑！”

我下意识抓住了白大褂甩出的眼泪，眼睁睁看着白大褂猛地扑向了手术台，他将输液管给拔了，面上露出解脱的笑容。

暴怒的人面猴扑过去跟白大褂扭打起来，却被手术台上的血迹烫得嗷嗷直叫。

我来不及思考，转身就跑，身后跟着数只眼冒绿光的人面猴。

但我知道被抓到的下场。

一旦被抓到，躺在手术台上生不如死的便是我。

鬼泪中有白大褂生前的一切记忆，融在我掌心里，我自然也就得到了白大褂的所有记忆，从他出生到上学到读研都挺正常的。

那只被偷出的试剂，是老师故意让他们偷走的。

目的就是让白大褂与胡启明其中一人喝下，谁知白大褂的血型特殊和药剂发生中和反应，生魂离体游荡在医院里，吸收一切负面能量成了我看见的黑线，这也算一种长生。

酒店变成医院，也是这老师的手笔。

被提供便利的胡启明开始疯狂地实验，拿自己做实验，拿医护人员做实验，拿志愿者做实验，就想再复制出一个白大褂来，将自己弄成人面猴身的模样。

狠心在掌心划了条口子，利用血逼退了人面猴，我艰难地回到了院长办公室。

在办公桌的下面有个启动按钮。

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医院便会化成火海。

而我可以顺着办公室里的秘密通道离开医院，保全自己的小命。

这些都是白大褂通过记忆告诉我的，我不敢去想修建这医院的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条后路，也不愿意去想我的血为什么会对人面猴起作用。

我只需要知道这一切即将结束。

毫不犹豫地按下启动按钮，我来不及逃跑就被白光刺昏迷了。

“醒醒，你该出院了。”叫醒我的护士很温柔，脸上甜甜的笑容恍如隔世。

我下意识挡住眼睛，光线刺眼：“这是哪？”

“这是医院，已经替你办理好出院手续，你随时都可以出院。”

我迷糊地顺着这声音收拾东西出院。

站在医院门口，凉风吹在身上，我浑身一个激灵，回头看医院，这庞然大物伫立着，浑身笼罩着阴霾，将阳光挡在一射之外，像个沉睡的人面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亮出自个的獠牙。

捏了捏手心，我竟分不清楚白大褂那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

擦身而过的护士朝我笑笑，我忽地瞳孔紧锁，分明瞧见她裸露的手臂上有诡异的黑色纹路，与白大褂暴怒时脸上的一模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