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道,十字坡。
灰蒙蒙的天空,连云万里,便是一道道有些萧瑟的秋风,也吹不走,吹不散。
一轮红日藏在云层后,漏下几缕斑驳的阳光映照在十字坡那颗有些干枯的大树上,投下一截影子。
呱……呱……
树丛中央,有一只历经风霜的老鸦窝,叫声颇有些凄冷,似是为这附近的惨死的客商哀怨,又似是催命的丧音。
方圆十多里开外,荒无人烟。
只有这株枯树右侧几间年久失修的破旧瓦舍。
若不是在那最中央的屋门前,挂着一杆早已褪色的酒旗和门口摞起来的一口口酒缸,谁也难以看得出,这里是一处酒家。
“二娘,二娘,我回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浓眉的粗衫汉子,挑着竹筐担子到了那门前,赫然正是这酒店的主人菜园子张青。
“贼汉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莫不是怕老娘偷汉子?”
话音落下,孙二娘幽幽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丈夫卸下担子,揶揄说道。
“你也不怕别人见笑!”
那张青闻言,不由苦笑一声,边走边说到:“今儿个金光寺的师父没什么别的差使,送完菜,我便早去早回了!”
“笑话!”
孙二娘闻言,不由一笑:“谁笑老娘,他活腻味了不成!”
“唉……”
张青一边进屋,一边无奈地摇摇头:“你这脾性,就不能改改?”
“老娘就这样!”
孙二娘随后跟了上来,有些奚落地说道:“你认识我又不是三天两头了。要是受不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行行行……随你”
张青取过茶壶,喝了一口茶,不由连连说道:“不说这个了。对了,昨天那个人,你怎么处置了?”
“还能怎么处置?”
孙二娘不由白了张青一眼,一手取出一只匕首,有些无聊地把玩着:“老规矩,先吊着,除除味再说!”
“这阵子来的人少了,伙食供应也少了许多。若是早早将他剁了做馅儿,过几日却不馊了,如何卖得出去。”
闻言,张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顿了顿不由劝说道:“我说二娘,反正眼下也没几个过往的人来投诉。不妨便将他放了吧,你便是杀了他,不也得处理不是,还嫌得麻烦”。
“张青,你还是不是男人!”
孙二娘顿时质问说道:“那汉子明显是个练家子,昨儿的茶里面险些就被他瞧出破绽来了,要不是老娘牺牲了些,那厮哪里会上当”。
说到这里,那孙二娘眼神一冷:“张青,你婆娘被别人调戏了,甚至险些都要被别人摸过了,你居然还替那贼人说话,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难不成老娘和他睡过了之后,你才想动手不成?”。
“我……”,张青刚要说什么,却被门口的小厮跑过来打断。
“老板娘,有人来了”,那小厮指一指外面说道:“四个人,好像是大户”。
“哦?又有鱼儿上钩了?”
“老规矩,老娘先探探路子,你们看老娘眼色行事!”
孙二娘顿时站起身来,起身对着往外面走去。
“呦……几位客官来了……”
晁盖几人刚刚拴好马,回头便见得一个妇人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招呼起来:“快请进屋喝点热茶解解乏”。
晁盖抬头一眼,只见得这女子虽模样有着几分俊俏,但脸上涂满了胭脂粉,而她的穿着更是令晁盖有些惊愕。
腰间系着一条鲜红生娟裙,露出小半截腰身,上面更是嵌着一颗金钮。
非但如此,这女子身上穿着短开衫纱衣,居然露出大半个酥月匈,而她本人却仿佛没有丝毫地不自然。
【55赛:我艹,这至少得有36D了吧?尼玛,你就不怕走路直接甩出来了么?他拖着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