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这边,江海趁着不忙,和兄弟们坐在一块喝着啤酒聊着天,苗苗依旧牵着黄毛男友,二人十指紧扣,看的李登天直戳牙花子。
“过来,我给你说点事。”安雅走过来,开口把苗苗叫走了。
李登天见女儿不在,和黄毛开诚布公:“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知道被强行拆散的情侣会更加恩爱,你和苗苗谈恋爱我不再反对,就当她找男模三陪了。”
听完他的话,黄毛猛然站起身,大口喘气了几下,握紧拳头不甘心的问道:“就因为我穷?所以你看不上我?”
李登天直言道:“不,我从不会看不起没钱的,我和江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大狗跟人学修车,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眼镜还只是个理发店学徒,但我依然会和他们做兄弟,因为他们身上有闪光的点。”
“你不一样,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和优秀沾边的特质,你染着廉价的黄毛,纹着粗劣的纹身,骑着改装的电动车飙车,或许你认为很威风,但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想和我女儿在一起,你凭什么?”
李登天的一番话,刺激的黄毛直咬牙,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攥住,难受的喘不上气,联想到李登天等人的江湖地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颓然坐下。
在坐的其他人听到李登天的话,眼镜瞥了他一眼,大狗拧拧脖子啧啧两声,但也没说什么。
只有江海看不下去,笑骂道:“李登天你有病吧,人家正经谈恋爱,你装什么装?你他妈十八岁的时候不也是天天鸡冠头?骑个破125摩托满街乱窜,你倒是说说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还有那个谁,黄毛是吧?你别听这老家伙瞎逼逼,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注意安全就行,你要记住两点,别带苗苗做出格的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小事。”
“对对对,注意安全,年轻人要节制,你们还小,不能胡搞。”眼镜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帮腔。大狗也不甘示弱,阴阳怪气道:“我大侄女比较单纯,你们谈恋爱牵牵手还行,其他的可不能干。”
“谢谢海哥、狗哥、眼镜哥!”听了江海等人的话,黄毛心里通畅了一点,他冲着李登天说道:“老登,你别狂,等我和苗苗结婚那天,不一定比你当年混的差。”
在座的几人,被黄毛一句老登逗笑了,只有李登天气的猛锤江海等人。
“你他妈才有毛病,看我教育女儿,是不是想起你自己当年了?这黄毛骗苗苗的套路,不就是你和安雅的翻版吗?”李登天被兄弟背刺,忍不住说出江海的陈年糗事。
江海对兄弟的嘲讽才不当回事,但还是警告黄毛,如果没有和苗苗过一辈子的决心、信心,那最好管住下面的一坨。
后厨,江海的岳父岳母照例老生常谈,催着女儿生二胎,安雅则权当听不见,和苗苗小声说着怎么使用保护措施,听的小姑娘脸色通红。
安雅这个当干妈的,小时候也是恋爱脑,她对苗苗谈恋爱的事看的很开,到年纪了总要和男孩接触,能遇到良人最好,真碰到渣男就当积攒经验了,但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
“老板,三碗鸡汤,三张壮馍饼,再拼几个凉菜,全部带走。”严武等人吃完饭,又坐着聊了会天,最后才打包一些吃的准备回去,这群人在金珠大桥附近租了一栋五层自建房。
严武租的自建别墅里,还有三名心腹手下,为他看管近两千万的现金赃款,属于境外犯罪集团的那一份,已经洗白后转了出去,他自己留下的是属于团队的佣金。
他喜欢现金,看在眼里拿在手里,心里踏实。
带上打包的饭菜,两辆进口越野车呼啸而过,严武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一辆破面包车正在跟踪他们,车上的人正是花氏兄弟。
花五坐在副驾驶,从车门位置掏出一个破包,里面赫然是一把发令枪改装的枪支,他拿出来比划两下,问:“四哥,确定领头人了吗?”
“确定了,穿一身LV的那个,他住在别墅的三楼最东边,咱们凌晨偷摸进去,把那家伙绑出来。”花四开着车,跟的并不算紧,这几天兄弟俩已经摸清了严武等人的住所。
“这群人是真有钱,穿的衣服都他妈好几万,这几天收的货估计有几千万,到时候咱们也不多要,就要一百万,蒙着头把枪一拿,保准他们吓尿裤子。”花五摆弄着手里的改装枪,他懒得动脑子,习惯把事情想的简单。
花氏兄弟被大狗的高利贷逼的丧失理智,总觉得有枪在手天下我有,他们说的干大事就是要绑架外地蒜商,好巧不巧还把目标放在了洗钱犯严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