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饺”和“睡觉”同样是谐音。
想到这,我忽然有些怀念我妈包的饺子了,虽然只是普通的猪肉豆腐,但就是比外面任何店铺包的都好吃。
这并不是回忆的美化,我从始至终都是这样认为的。
因此即使春晚老是拉低我对饺子的美好印象,但我也从没有质疑过我妈包的饺子。
至于现在...
我掐断了怀旧的电波频道。
夜晚真是可怕,一不小心就掉进了表面甜蜜,内里苦涩的陷阱之中。
好吧,我既开始想念饺子,又开始想念我妈,甚至有些想念春晚了。
在一众平稳的呼吸中,一个脚步显得格外刺耳。
我本以为是某人起夜去上厕所,可脚步声却分明地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强忍着疑惑,直到脚步彻底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随后在白沙的旁边蹲下。
“谁?”
那模糊的黑影一愣。
我打开了我手边的灯,将光照在了那个黑影的脸上。
是钱明。
那个照顾着痴呆弟弟的中年人。
他的脚步和动作都很轻,没有吵醒任何一个人。
如果我不是醒着的话,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让大家醒了过来。
不知是谁在混乱中打开了电灯,明亮晃眼的灯光让我眯起了眼,这下,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然入睡。
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了站在我身边的钱明。
“我...我看,这条狗吃完晚饭以后就很难受的样子...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他这样说着,朝我们慌张地摆了摆手,指了指地上趴着的白沙。
白沙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甚至都没有站起来,似乎是听到了我们提起了它,它无精打采地摇了两下尾巴。
路雪一把将钱明推开,蹲到了白沙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白沙,你很难受吗?”
白沙有气无力地舔了舔路雪的脸,作为回应。
我皱了皱眉头,这件事绝非是偶然。
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白沙的状态不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是今天的晚饭出了问题。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一只狗下毒呢?即使那是一位讨厌狗的人,白沙和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久留,真的有必要做出这样的事吗?
“投毒吗?”楚月双手抱在胸前,英气的眉头紧皱起来。
“给我看看狗吃饭的盆,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痕迹。”
似乎是以前的职业使然,楚月很快就搞清了情况。
路雪像护崽的母鸡般警惕地看着楚月,似乎并不想让楚月靠近。
“让陈闲尝一下有没有问题就好了,不用看。”
这丫头...真够欠的。
楚月无奈地解释道:
“看清是什么东西有问题,如果能从周围人身上找到的话,就能锁定目标了,不是为了证明盆里的东西有毒。”
我将狗食盆端到了楚月的面前,楚月也不嫌弃这是狗吃食的盆,直接伸手进去拨弄翻找起来。
她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似乎是来到了她擅长的领域。
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