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南衣没有瞅他太久,移回视线。
“三婶,岁年弟弟哭啦。”江岁洋小小的身躯站在屋门口,为平平无奇的门框增添一抹别样的光彩。
“来喽。”谢南衣大步越过江书白,进屋去给江岁年换尿戒子。
咦~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呕~
谢南衣忍不住冲一旁吐,她的一举一动江岁年看在眼中,不吵也不闹,伸出右手中指指向江书白。
双手环胸在门口幸灾乐祸的江书白拧眉。
臭小子,不香了。
亏以前自作多情认为他好,臭小子真一点儿不为他考虑哇。
娘子在的情况下让娘子自己整呗,他忍臭收拾残局的时候,娘子也没上前帮一回忙啊。
见他不上前,很少哭出声的江岁年哇的一声发泄表达他的意见。
行啦行啦。
小祖宗。
他的命也是命啊。
江书白上前接过谢南衣手中的尿戒子为江岁年套上,咬牙切齿:“你真是我的好大儿,真替你爹我着想,生怕我少干一丝丝的活哇。”
他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证明自己此刻的心情。
身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谢南衣秒懂,在江书白中指和食指捏着尿戒子出去后,抱起江岁年亲,惹得江岁年连连大笑。
声音大到连屋外坐着小板凳洗尿戒子的江书白听的一清二楚。
臭小子,故意气你老爹是不是?
他哄江岁年时,从未见这臭小子笑过。
别提笑了,几乎是连个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唯有在饿和拉臭臭时想起还有他这个便宜爹。
另外两个罪过更大,拿他当不值钱的苦大力使唤。
三个孩子和商量好一样,有娘不找,光看守他一个。
只要他有个风吹草动,立即开启小马达,哭个不停。
教娘也有段时日,到现在一个娘字也没蹦出来,上哪儿说理去?
他在暗自发牢骚时,谢南衣坐在炕上对江岁年三个说:“闺女、儿子,娘和你们说将来学吐字,第一个字一定要喊爹。
你们爹是你们的天,学不会喊娘不要紧,爹必须要学会。
有事记得找你们爹,你们爹本事可大啦,通通给你们解决。”
谢南衣忽悠着三个小家伙儿,三个小家伙儿听的认真,江念念、江岁洋姐弟两个疯狂拍着炕表示同意。
不会翻身的江岁年努力揣着自己的小短腿儿附和。
挨着谢南衣坐的江岁洋眨着萌萌的大眼睛,“三婶,为什么第一句喊爹呀?别人家的孩子第一句不都是喊娘吗?”
“岁洋,听三婶和你讲……”谢南衣阻止语言,如何忽悠江岁洋让他相信。
她揉揉江岁洋乌黑的头发,“因为你三叔负责呦,弟弟妹妹们很喜欢,很信任他呦。”
“这样呀,看来我爹不负责哇,要不然我们咋第一句话喊娘,不喊他嘞。”江岁洋点点头,认为自己分析的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