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相公,岁年三个会喊爹,喊娘的日子不会远,我迟早会从他们嘴中听到,相公莫要自责。”谢南衣将善解人意表现的淋漓尽致,搞得江书白欲哭无泪。
整整三日,茶不思饭不香,嘴角起了个大泡,人瘦了三斤。
“相公,孩子们先学会喊爹,我没上火,你倒先上火来呢?”谢南衣不理解。
“娘子,我是激动的。”江书白苦笑。
三个孩子自打三天前那句爹先后喊出口,大小事宜皆找他,有事没事叫他。
他心力交瘁,又不好豁出脸丢给谢南衣管。
摆烂不管的念头愈加强烈,随时动摇江书白学好的心。
眼尖发现状况不对的谢南衣决不允许有意外发生,事情偏离轨道,劝道:“相公,这几日你没睡好,不如明天你卖完凉面告知工人大哥一声,先歇息两天。
再次摆摊,咱售卖枸杞菜鸡蛋饼。
咱们先前挖的枸杞菜、马齿苋和野芹菜放在阴凉处储存起来有不少,是时候拿出来了。”
“好。”江书白没有反驳。
有一个懂自己的娘子是他之幸,换作别的女人,巴不得孩子们使唤他到死。
他何其有幸,娶进门一个要容颜有容颜,要相貌有相貌,家里家外一起抓的娘子。
唯一一个缺点,娘子太懒了,虽与从前做对比是勤快不少,也没好到哪儿去。
人无完人,娘子懂他,他也要学着尝试理解娘子。
娘子拥有那么多优点,懒点儿怎么啦?
他还没发展成发面死物,有发挥价值。
比谢南衣先郁闷的江书白卖完凉面,大致与工人大哥们说了一下,带着张宝宝与黄平去赌坊散心。
“大、大、大。”江书白先去二楼送上他三人买的礼物后,从楼梯上下来,来到赌桌前掏出谢南衣给他的三十枚铜板中仅剩下的十文钱押在大字上面。
他选哪个,张宝宝和黄平押哪一个,很快沉浸在赌徒们激动高呼的氛围中。
大。
开的一定是大。
江书白在心中默默祈祷。
伴随着蛊盅打开那一刻,预想中的大字出现,他高声呐喊过后,把所有赢得的铜板移至小字上。
接连赢了两把后,先前积累的经验告诉他该假装输了。
江书白捂着下巴,紧咬下唇,目光在大与小字中间来回徘徊。
往中央凑的眉心似乎在向外人证明他现在有多纠结。
“书白,选哪一方?”黄平的声音是时候响起。
就等这一句的江书白常舒一口气,“我也不确定,应该选小吧。”
“书白别应该啊,我可是把所有钱投到小字上了。
你一定肯定确定好了在选小,不然我未来好几个月恐怕没有零花钱。”反应慢半拍的张宝宝配合道。
“要不咱留一半儿?”江书白试探道。
“留一半儿吧,我还指着手中这些零花钱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嘞。”张宝宝捧回一半的铜板装进荷包中后,狂喊小。
有他带动气氛,赌徒们也随之喊起来。
他们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看着蛊盅缓缓打开。